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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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芨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叨扰您了。”她轻声道歉。
    闯入他人的安眠之地,她总觉得愧疚。
    不过,这位墓主人的安眠之地实在是别致。在陵墓里再开一座庙,在庙里放棺材,仿佛套娃一般,真是闻所未闻。
    甚至,大费周章兴建了这么大的陵墓,可大部分地方却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陪葬,仿佛这陵墓本来就是留给活人住的。
    ……又或者,这陵墓中的活人,本就是陪葬呢?
    白芨胡思乱想着。
    不管怎么样,既然知道确有逝者长眠于此,再胡乱闲逛可就不太好了。白芨不知道写信的姑娘为什么要和她约在这样的地方,她打算先离开这里,在门口等待。
    就在转身离开时,白芨忽然注意到,城隍庙靠墙的一侧,居然层层叠叠摆了许多……酒坛?
    白芨忍不住走过去,嗅了嗅。
    啊,封得再好她也闻得出来。这是花雕酒。
    上好的花雕酒。
    白芨咽了好几次口水,总算以惊人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自己。
    顺便对墓主人生出了几分好感。
    看来,墓主人也很喜欢花雕酒,还是很喜欢的那种。
    只要你也喜欢花雕酒,我们就是朋友了!
    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香,白芨不由再次回到墓主人的旁边,想要好好称赞一下知己的品味。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满含着怒意的声音就骤然响了起来。
    “谁许你来这儿的!”
    有那么一瞬间,白芨是真的被吓了一跳的。她还以为是墓主人开口说话了……
    紧接着,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喻红叶的声音。
    白芨扭过头,就见喻红叶大步跨入庙中,满面怒容。
    她不知道,一直懒洋洋的喻红叶居然也会有这么大的脾气。
    喻红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猛地拉开,远离了棺材。然后,他将她按到了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次问道:“是谁许你来这儿的!”
    “我收到了一封信,让我来这里议事。”白芨甩了下手腕,试图将对方甩开。没能成功。
    刺心钩现在一定感觉到手腕疼了。
    然而,白芨虽然解释了,喻红叶的眼中却怒意不减。显然,擅自闯入这里,是真的是触到了他了不得的逆鳞。
    还没等白芨再次开口,忽然有人插进了话来,唤道:“爷。”
    白芨转过头,就见,来的居然是林杏儿。
    而喻红叶仍旧看着白芨,眼睛都没有因为来人而动一下。
    林杏儿站在“房间”外面,远远地看着他们,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僵硬之色。看上去,她大抵已经恢复正常了。
    “白芨妹妹并不知道此处不能擅闯。”她继续开口,道。
    ……咦?
    她为什么要为她说话?
    “什么意思?”听了这话,喻红叶才转过头。他直起身,拉着白芨,大步走出了庙门,走到了林杏儿的面前,问道:“为什么她会不知道?你没告诉她吗?”
    林杏儿沉默了一下,接着,她的脸上忽然慢慢浮现起了些许诧异,好像连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这样说。
    “杏儿……”林杏儿微微迟疑,道,“忘记了。妹妹初来乍到,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杏儿需得一一解答,便就忘了。”
    “忘了?”喻红叶重复,显然不会相信这种说辞,“统共就这么一件要紧的事,怎么可能会忘?”
    “杏儿知错了。”林杏儿低下头。
    “绝不可能是忘了。那是什么?故意没有与她说?”喻红叶怒意更甚,道,“爷在乎的东西,在你们看来是什么?是刚好能拿来耍心眼使绊子的东西?”
    “杏儿,是真的忘了。”林杏儿显然不愿担这份令喻红叶勃然大怒的罪责。
    “好,就当你是忘了。”喻红叶怒意不减,转头看着白芨,问道,“你刚才说,有人给你写了信,让你来这儿,是吗?”
    “没有啊。”白芨答道,从善如流。
    事到如今,白芨也明白了,她会收到让她来这里的信,是因为有姑娘出于嫉妒,估计把她往不该去的地方引,期望她能惹恼喻红叶。
    然而,这份嫉妒,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蛊毒。
    蛊毒的罪魁祸首是喻红叶,写信的姑娘何错之有?
    白芨一点都不想把写信的姑娘牵扯进来。
    “……什么?”喻红叶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道,“你刚才分明提到了信。”
    “什么信?”白芨坦然,“没有呀。你是不是听错了。”她的声音特别稳定,毫无浮夸,甚至还带着认真的探究,仿佛是真的在考虑喻红叶是不是听错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记性没有问题,喻红叶都要被她给骗过去了。
    然而,就在此时,林杏儿忽然开口,道:“杏儿见到,月婵妹妹往白芨妹妹的门缝里塞了一封信。”
    显然,是想将功补过。
    喻红叶闻言,转身便往大殿走去。
    *
    没什么事的时候,陵墓里的姑娘们通常都会集中在大殿里,相互之间斗斗嘴,出出风头,最重要的是,等喻红叶出来。
    毕竟,喻红叶对姑娘们也许有些喜好上的差异——比如,他更喜欢林杏儿一点,更信任凌月婵一些——但大体上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分的。所以,如果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喻红叶当然不会主动去找,那可就绝对见不到喻红叶了。
    ……在白芨来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的。
    而在白芨到来之后,大殿中的姑娘们,连斗嘴的力气都不太有了。
    “之前姐姐春风得意,还当多么受爷的喜欢呢,结果还是和姐妹们一起坐在这里?”一位姑娘勉强开口。
    然而,她指向的对象却根本不想接茬,道:“行了,都是输家,还有什么可吵的。一块儿想想办法才是真的,不然难道要等大家一起失宠吗?”她说着,眼中满是怨毒,一如这大殿中的每一个被蛊毒操纵着的姑娘。
    任谁都能看出喻红叶举止的不同寻常。过去,他从来只会待在大殿,不会主动到任何一个姑娘的房间去,甚至不会主动叫哪个不在场的姑娘到自己身边。
    毕竟,任何一个姑娘都是抢着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然而,就在不久前,他见白芨不在,竟特意吩咐人去叫她。被吩咐的姑娘本来就不甘心,回来更是失魂落魄。
    谁能想到,她居然没能把人叫过来。
    “我累了,没什么事就不去了。”据说,对方是这样回答的。
    听了这话,每个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仿佛眼睁睁看着他人将万年难遇的稀世珍宝弃若敝履。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听了这个回答,红叶竟浑不在意,居然还站起身,亲自走了过去,去她的房间找她。
    那一刻,真不知有多少姑娘咬碎银牙。当夜,更不知有多少姑娘彻夜未眠。
    被吩咐叫人的姑娘,干脆哭了一整夜,第二天眼睛都是肿着的。
    “得了,也别想太多了,哪有那么多顺风顺水的事。”此时,又一个姑娘开口,道,“她不过是刚来,爷还有几分新鲜劲儿就是了。如今多么宠爱也不过是空中楼阁,新鲜劲儿过了也就散了。论根基,她哪里是能比得过杏儿姐姐和月婵的?且看着吧。”
    平素,因而林杏儿和凌月婵能得到更多的关注,她们恨这二人也不知是多么咬牙切齿。如今,却俨然将这二人当做救命稻草了。
    “……说的也是。”
    “说的是呀。”
    林杏儿和凌月婵的积威尤在。顿时,响起了无数附和声。
    就在此时,大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进来的竟然是喻红叶。
    一见喻红叶,姑娘们顿时跳了起来,开始不着痕迹地整理着装,纷纷迎了上去。
    喻红叶却只是扫视了一下众人,道:“月婵在哪里?”
    脸上再不见平时的懒散和微笑了。
    “月婵姐姐,大概在自己的房间吧……今日没听她出去。”有姑娘意识到不对,悄声答道。
    “叫过来。”喻红叶吩咐。
    那姑娘忙跑了出去。
    紧接着,林杏儿和白芨也进了大殿。
    林杏儿始终垂着眼睛,不言不语,与平时游刃有余浅笑的模样截然不同。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一时间,大殿中静悄悄的。
    喻红叶转身坐到了榻上。平素在这个时候,姑娘们早就迎过去了。可现在,姑娘们互相看了看,没有人敢贸贸然前去作陪。
    白芨倒仍旧是平时那副没怎么把周围的事放在心上的样子,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凌月婵走了进来。
    看了眼大殿中的架势,她很是镇定,问道:“红叶,叫我做什么?”
    “你给白芨写了信?”喻红叶开门见山。
    “什么信?”凌月婵反问。
    喻红叶看了林杏儿一眼,林杏儿便开口,道:“月婵妹妹,我可都看见了。我见你从门缝放了信进去。”
    凌月婵皱眉,看了林杏儿一眼。
    白芨想,凌月婵既然想要撇清关系,大概是变过字迹的,却没想到直接被人看到了过程。
    “你说看见,你便是看见了吗?”凌月婵回敬,道,“我也算是习武之人。你的脚步如此沉重,若真的看见我放了什么,我会没有发现吗?”
    “我本就在拐角,见妹妹专注,没有出声打扰就是。”林杏儿不慌不忙。
    ……这么看,还有可能是,林杏儿根本就没看到,她只是顺着形势合理猜测,然后做了伪证。
    啊,真乱呀。
    白芨不喜欢这样的争斗。
    她更不喜欢看这些姑娘因中了蛊而勾心斗角互相伤害。
    于是,她忽然插进话来,道:“我都说了,根本没什么信,是各位搞错了。”
    她们为此争来争去,她倒直接从根基上就否定了。
    凌月婵愣了一下,很是意外地看了白芨一眼,显然没想到她会主动替自己遮掩。一时间,她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复杂。
    片刻,她忽然冷哼一声,恨恨道:“你是在装作什么好人?我为何要承你的情?你莫不是在同情我?”说着,她的头颅高高地扬着,浑身都是从骨子里透出的骄傲。
    “妹妹这样说话,莫不是承认了?”林杏儿开口。
    “我几时承认了?”凌月婵道。
    “谁能想到,妹妹竟这般敢做不敢当。”林杏儿笑了笑,道,“平素总是作出与我们皆为不同的样子,竟也不过如此吗?”
    凌月婵此人极为高傲。可林杏儿这话,却是在说凌月婵自以为鹤立鸡群,其实也不过是畏手畏脚的小人。这可简直是直接踩在凌月婵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上跳舞。
    更何况,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凌月婵最为痛恨的白芨在反过来替她遮掩。她如何能忍得下这种施舍?
    两方刺激。
    凌月婵终于冲动了起来,怒道:“是又如何?你平素多少心思,轮得到你来指摘我吗?”
    “自然是轮不到的。”见套出了话,林杏儿微微笑了。然后,她转头看向喻红叶,道:“爷,看来,正是月婵妹妹给白芨妹妹写了信。”
    这意思,是她无法指责她,但是喻红叶可以。还真是打蛇打七寸。
    凌月婵站在原地,脸色慢慢发起白来。
    喻红叶看着凌月婵。他平日里是最是怜香惜玉的,哪里舍得见到姑娘难过。可如今,看着脸色发白的凌月婵,他的面色却仍旧不善。
    见事情定了性,喻红叶冷冷开口,道:“千叮万嘱,三令五申。这里哪里都可以去,唯有尽头的房间是爷的逆鳞,绝不可涉足。这条规矩,还有谁不知道的?”
    当然不会有。这是喻红叶唯一一条极严肃讲出来的规矩,因为过于认真,从未有人犯过。就是再作天作地的姑娘,都没有试图拿这个惹过乱子。
    “那么,爷的逆鳞,对你而言是什么?”喻红叶冷着脸,对凌月婵道,“是使手段的工具吗?”
    过去,喻红叶,从来没有像这样训斥过谁。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全身心挂在喻红叶的身上的。一点冷淡尚且要胡思乱想半天,更遑论训斥。
    一时间,大殿里静悄悄的,似乎连人的呼吸声都听得到,根本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凌月婵抿着嘴,站在原地,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了。
    高傲的头颅不知何时低了下去。浑身自信的姑娘,如今看上去竟形单影只,无助得不行。
    喻红叶却怒气不减,还想要说些什么,道:“你——”
    然而,他才吐出一个字,就忽然被人打断了。
    “差不多行了啊。”白芨忽然开口,道。
    那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白芨的身上。
    白芨却仿若未见,看着喻红叶,静静道:“你在这儿训斥什么呢?你有什么脸面训斥这里任何一个人吗?”
    “……你说什么?”喻红叶道。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白芨道,“也知道我的意思。还是说,你明知你做了什么,还需要我解释一下?”
    没等喻红叶开口,白芨便继续道:“那我就解释一下吧。她们善妒,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你对她们下了蛊。她们留在这里,好像深爱你,难道是她们自愿的吗?不,是因为你对她们下了蛊。是你囚禁了她们,是你一手促成了她们的举止,是你让她们变成了这个勾心斗角互相嫉妒的样子。如今,你竟还有脸面反过来训斥她们?”白芨看着喻红叶,“我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芨很讨厌喻红叶。
    从一开始就是。
    白芨讨厌滥用蛊术的人,更遑论以蛊害人。她忍喻红叶实在是有段时间了。
    喻红叶看着白芨。
    白芨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讲话之前,她就已经将蜡丸捏入了手心。
    先镇心,令众人失去抵抗能力。然后再续个生死蛊,逼喻红叶听命,放姑娘们出去。
    只要喻红叶发难,她便会这样做。
    虽然与她的初衷不符,但她毕竟没有控制住自己。如果陷入了直接冲突的境地,用蛊便就也是迫不得已了。
    然而,令白芨没有想到的是,喻红叶并没有发难。
    他甚至……没有生气。
    他就那么看着她。
    他看着她,目光透过她,又超过她。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喻红叶的怒气似乎已经消失殆尽了。他只是看着白芨,眼中竟有着刻骨的怀念,简直就像是在……通过她,看着其他的什么人似的。
    半晌,他才慢慢开口,道:“骂得好。”
    那一刹那,大殿中的女子们都震惊地看着喻红叶,然后又不由得看向了白芨。
    她们看着白芨的眼神,俨然已经是在看一个超出凡人理解范围的怪物了。
    白芨本人也愣了一下。
    她真的万万没想到喻红叶会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是因为……这个人,尚且良知未泯?
    喻红叶仍看着白芨。又看了一会儿,他才恍若从梦中惊醒似的,慢慢地回过了神。
    他看着大殿中的女子,开口,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与你们发脾气。”
    ……
    “……怎么会!”大殿中短暂的沉寂了一下,顿时喧哗了起来。
    看待怪物的眼神仍旧时不时地悄悄落在白芨的身上。
    毕竟,这番力挽狂澜,可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而又莫名其妙了。
    凌月婵站在原地,也看了白芨一眼。那眼神里却满是复杂的愤恨。
    想想也是,凌月婵是多么高傲的人呀。如今却面临着这样的境地。先是自己被心上人责难,然后是情敌责骂了心上人,救了自己?
    这是怎样的侮辱。
    凌月婵猛地转身,离开了大殿。
    白芨没有注意到凌月婵,她正看着大殿中忙着劝慰“屈尊道歉”的喻红叶的姑娘们。
    作为蛊术的唯二继承人之一,有时候,就连白芨自己都会惊叹于蛊术的力量。
    白芨刚才那番话,分明是揭穿了真相的:这里的姑娘全部都被下了蛊。
    如果是正常人,一定早已经警觉起来了。可是现在,这些姑娘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话,反倒在一个劲儿地劝慰因此而道歉的喻红叶。
    这不合常理的选择性忽视,实在是厉害。
    白芨看着姑娘们,目光移动之时,她又对上了喻红叶的视线。
    她看到,喻红叶正遥遥地望着她,目光复杂。
    其实,从很早之前白芨就发现,喻红叶看着自己的目光时不时就会变得很是复杂。
    但是,她一点也不想探究其原因。
    绑架犯的内心世界,她并没有什么兴趣去了解。
    白芨移开视线,走出了大殿。
    沿着走廊,有几块镂空的区域,放着桌椅茶盏供人休憩。其实摆些花草应该会更好的,但此处毕竟是地下,终日不见半点阳光,而完全不需要光的花草毕竟还是少数。
    也是因为不见阳光,角落的桌上还摆了一台滴漏,可以滴水计时,精确地显示出目前的时辰。
    白芨路过了这样的一处休息区,就看到,凌月婵正坐在那里。
    白芨没打算停下。她并不讨厌凌月婵,但对方毕竟不喜欢她,她不想起什么矛盾。
    然而,她没有停下,凌月婵却忽然主动开了腔,道:“你以为,我会因此而感激你吗?”声音怨愤。
    白芨便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凌月婵。
    “我没有这样认为过。”她回答道,声音平静而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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