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前谬

    “结束了！”
待惊魂未定的理事们离开，沃尔长呼一口气带着期待地看向弗瑞。
“我们不知道他们还剩多少！这才只是个开始…”
弗瑞看着窗外的硝烟散去，无不感慨道。
“剩下的与我无关了！你答应过的！”
沃尔没有给弗瑞再拉他入坑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打断道！
“你确定不加入复仇者？你的能力在那能够发挥更大作用！”
弗瑞此时万分后悔自己应下的条件！‘这等人物放去FBI？！这会是他挖脚史上的奇耻大辱！’
沃尔毫不买账地眯起眼睛，极度不满道：
“Nick-Fury！我才刚刚帮你挽救了神盾局！你不会想毁掉这一切！”
“当然！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不过我现在还是个死人，你总得给我时间处理好这堆烂摊子吧？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吗？别忘了丧钟还在我的监狱里！”
一看沃尔态度坚决，弗瑞立即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他可不想毁了当下两人之间的良好局面！对于怎么和这帮超人类相处，他自诩也算深谙此道了～
弗瑞的话一下提醒了沃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暴躁的老父亲消气没有？！
…………
死缠烂打地让弗瑞同意派一支作战小队协助FBI抓捕九头蛇余孽，沃尔再一次扭扭捏捏地踏上了回哥谭的飞机。
哥谭这座城市因为它特殊的风土人情，分到每个人头上的运气极其有限，而沃尔顺利到甚至都没有晚点的航班在这趟行程的开头就将他本就不多的运气份额消磨大半～
一下飞机，自知理亏的沃尔就拖着他的大包小包直奔韦恩庄园而去——他已经摸清楚了，今天是工作日，达米安要上学，而布鲁斯有一个极其重要的集团会议要参加；他只要先向独自待在庄园的阿福告个饶卖个乖，再用他这一大堆一大早买来的有机食材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想必布鲁斯会好说话很多吧？上帝啊！他有多少年没有主动向布鲁斯低头过了！？
…………
韦恩庄园，阿福难得有一个清闲的下午——没有争吵打闹的孩子们要照顾、没有觥筹交错的晚宴要准备、甚至近期的夜巡也太平无事避免了他过多担心～
作为一个老派英国人，一顿下午茶在这样一个闲暇的午后是不可或缺的！阿福哼着小曲，给自己泡上一杯英式红茶，端上一碟新鲜出炉奶香四溢的小甜饼，将自己舒适地安顿在没有阳光直射的后花园～
阿福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刚刚端起他的骨瓷茶杯，庄园的门铃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唉～”
老管家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将依依不舍的目光从小甜饼上移开，拿起手边的平板调出大门处的监控——
大门口赫然站着近一个月音信全无的沃尔，此时他吊着一只手臂，拖着个不小的行李箱，似有所觉地看向监控露出一个灿烂又心虚的笑容！
阿福安了心，远程打开了大门，又重新专注回自己的下午茶。
沃尔清楚老管家的习惯，轻车熟路地跳上大门口停泊的自动驾驶摆渡车来到韦恩主宅，将保温箱里的食材放进冰箱后直奔后花园而去：
“Hi Alf！下午好！”
沃尔一路上一直在琢磨做些什么好菜安抚布鲁斯的怒气，眼下看见面前的小甜饼也是控制不住嘴馋了，边打着招呼边抓起两块塞进嘴里，却又因为一路奔波口干舌燥而不幸被噎住——
“咳！咳咳…”
看着沃尔这可怜样，本来想教训他两句‘礼仪’的阿福也只能笑着摇摇头，摸出一个茶杯来倒上一杯茶递给沃尔，待他一口灌下舒坦地出了一口气后才开口说道：
“欢迎回家War少爷！您告诉Bruce老爷这趟行程了吗？”
“还没有Alf！Bruce是不是还很生气啊？”
沃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捻起一块小甜饼嬉皮笑脸地问道。
“这是您过了一个月才回来的原因吗——等他消气？很遗憾，War少爷，Bruce老爷对您很失望…顺带一提，您还没问Damian少爷的情况！”
阿福严肃的语气和不赞同的目光让沃尔意识到自己态度的问题，他缩了缩脖子，重新调整好表情，正色道：
“我道歉Alf，我没有想伤害Damian更不想伤害你们！我只是——I'm sorry…Damian怎么样了？”
“您道歉的对象不该是我！Damian少爷伤得不轻，但小孩子恢复快，一周前他就重新穿上Robin的制服了。”
阿福平静的态度让沃尔的愧意更加浓烈，没有血色能量无时无刻干扰他的意志让他的情绪变得更加多样！他望向阿福，眼里的在乎无法忽略：
“你们是我的家人，我愿意为取得家人的原谅做任何事——包括一场真心实意的道歉！”
阿福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
“很高兴您能这样想！沟通永远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需要我提醒Bruce老爷早点回家吗？”
沃尔挠了挠后脑勺，不确定地问道：
“那样最好！我带来了一些食材，你说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大家会不会好说话一点？”
“那是自然！谁能不在美食面前保持心情愉悦呢？”
…………
布鲁斯今天难得地等在了哥谭小学外面。
经历了一个月前从丧钟刀下抢回自己伤痕累累的小儿子的惊心行动，他反思了很久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职——当然他曾无数次进行这一主题的自我反省，但面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次反省进行得无疑更加透彻！
他对外公布了达米安的身份，更多地挤出义警之外的时间陪伴他——虽然这种陪伴大多数时间是训练，但也无疑让达米安自回家之后的怨气消弭了许多！
“父亲？！”
迈出校门的达米安还以为来接他的和往常一样是潘尼沃斯，走到近前才看到方向盘前正杵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的布鲁斯。
“Damian，上学怎么样？”
等达米安在后座坐好自觉地系上安全带，布鲁斯很是自然地询问道。
他好歹也是养过四个学龄儿童的资深父亲了！
“Boring！”
达米安看上去兴致缺缺，除了没有学历证明，他已经在刺客联盟的培养下达到了几个领域的专家水准，他才不想来和一帮八岁的幼稚鬼做同学！
“你要学会和同龄人相处！这样吧，你好好在学校待着，我想我这个月能抽出一天来陪你做想做的事！”
‘好爸爸’布鲁斯开始回想《育儿宝典》上的内容～
达米安听到布鲁斯的许诺精神一振，颇为期待地询问道：
“真的？你可以带我可以去瞭望塔吗？Drake说他还没去过！我要在他之前！”
布鲁斯哑然失笑，孩子就是孩子！
“当然可以！但这用不了一天！你可以好好想一些其他项目！”
…………
在布鲁斯的引导下达米安渐渐打开话匣子，以至于父子俩走进大宅时甚至都变得有说有笑起来！
“Alf，好香啊！你做了什么？”
一进家门，满屋的香气就吸引了父子二人的注意，布鲁斯看向正好端着餐盘走出厨房的阿福好奇地问道。
还没等阿福开口，他身后的厨房里就又传来一道声音：
“Alf！能帮我再找个大碗嘛～盘子不适合这道菜！”
看着布鲁斯和达米安瞬间沉下去的脸色，阿福告诫般地看了二人一眼转身进了厨房；下一秒，左手吊在胸前右手还举着锅铲的沃尔就被推出了厨房，看见门口二人的瞬间，他本能地将锅铲背在身后一个立正想找一点底气，却不知腰间的卡通围裙将他出卖得干干净净！
“Hey Bruce！Hey Damian！”
气氛凝滞了一分钟，面对两双如出一辙的眸子中透出的同样惊涛骇浪的目光，沃尔干笑两声，出言打破沉寂。
“嗯。”
布鲁斯冷淡地回应了一声，直接越过沃尔走向已经摆满菜的餐桌；达米安则是继续试图用眼神杀死沃尔，直到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得一声叫唤——
‘咕咚’
阿福适时地端着最后一道菜‘水煮牛肉’走出厨房，脸上丝毫看不出刚刚毫不犹豫将沃尔推上前台的果决，仍是挂着和煦的微笑。
眼见沃尔和达米安还在对峙，他不轻不重地将菜碗放在桌上，略微提高声音提醒道：
“少爷们，吃饭了！”
在韦恩家，就连蝙蝠侠都会乖乖听管家的话，沃尔和达米安自然也不例外～
趁着沃尔进厨房放围裙，布鲁斯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这一桌子色彩纷呈的菜——中餐，毫无疑问！
“这是War少爷用一大早在华盛顿唐人街采购的食材亲手制作的！”
阿福看着布鲁斯眼中闪过的疑虑、费解，不得不出声帮衬了一把。
“哈！怕不是鸿门宴吧？！”
达米安嗤笑道，自幼生活在中亚的他对东方古国的历史也算是如数家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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