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紫气东来，凌杰遇险！

    津河之地的事情，因为夏东王的到来，导致无数无辜的武界高手遭殃受难。连红盟会和都督府都牵扯其中，好在梦冰云的及时出现，挽救凌杰于水火之中。
    然而，夏东王仍旧霸占着二圣府，调兵频频，日夜演练，丝毫没有要打道回府的意思。
    书房之中，汉清，李相扑，洪老先生以及一个穿着戎装的中年男子，围绕着一个沙盘，商议兵事。而这沙盘之上，赫然刻画着整个津河和黔江的疆域。
    戎装男子气息昂扬，说话的时候睁开的双眼像两把刀，炯炯有神：“汉清先生，李先生。情况我都打听清楚了，红盟会和都督府的总部已经转移到了津南侯府。都督府如今扩张到了上百万大军，而红盟会招募天才弟子，也达到了十五万之众。这股力量，无论在黔江还是津河都算是一等一势力了。”
    汉清听了十分诧异：“真没想到啊，凌杰的野心居然这么大。如今还攀附上东青天道院这棵大树，如果不能够及早剪除他的羽翼，只怕未来还真是个祸患。黎光将军，你可都准备好了？”
    戎装男子黎光将军自信满满的道：“汉清先生请放心，只要夏东王一声令下，五万玄武卫会瞬间入侵津南行省。在三天之内，彻底剿灭凌杰的都督府和红盟会，无一人可以生还。万事俱备！”
    汉清十分欢喜：“如此甚好，哈哈哈，凌杰这一次还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却想不到真正的危机马上就要降临。他太低估东王的手段和决心了啊。”
    黎光道：“东王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汉清道：“将军莫急，你只需要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等东王的命令就是。”
    黎光道：“好，我现在就下去准备。随时等候东王的命令。”
    言罢，黎光手持一把长剑，气势昂扬的走出了书房。几十个玄武卫士兵纷纷跟在黎光身后，渐行渐远。这阵仗着实威武的很。
    汉清看了十分满意：“洪老先生，梦冰云为何在中津住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走？”
    洪老先生道：“按理说，以梦冰云的性格，来这边办完事情应该立刻离开才是。了不起带着凌杰一起前往东青天道院。这一次她居然在中津之地逗留了三四天还不走。着实叫人感到意外。她没理由在这里待这么长的时间啊。”
    汉清皱眉道：“这也是让我犯愁的地方。梦冰云不走的话，玄武卫就不好对津河黔江两地动手。夏东王的耐性有限，总要去了解一下情况才是。”
    洪老先生尴尬道：“汉清先生，我去梦冰云的住处拜访多次，结果都被拒之门外。那个阿丑讨厌的很，三番五次阻拦我进门。”
    汉清道：“既然找不到梦冰云，那就去找苏慕容了解一下。”
    洪老先生略显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李相扑，你想办法去找凌杰身边的人了解一下情况。务必搞清楚梦冰云为何逗留不走。”汉清恭敬抱拳。
    汉清虽然是夏东王的心腹幕僚，深得夏东王的信赖。但李相扑洪老先生都是德高望重的高手，汉清命令他们作势，态度自然要缓和一些。
    李相扑点了点头：“好吧，我去想方设法了解一下。”
    众人离开之后，汉清这才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入内堂。
    内堂装扮的很大气，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地图。而地图上勾画着的正是黔江津河两地的疆域。夏东王双手负背站在地图前，仔细的看着地图上标注的红色旗帜。
    “东王！”
    汉清恭敬上前行礼。
    夏东王凝视半晌，这才开口道：“梦冰云走了没？”
    汉清一脸尴尬，摇头：“没走。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打听缘由了。相信很快就知道原因。”
    “嗯？”
    夏东王猛然回头，瞪了汉清一眼。后者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抱拳道歉：“抱歉，是我办事不利。”
    面对夏东王的怒火，汉清深感压力巨大。
    夏东王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不少：“她的性子素来喜欢清静，所有的时间精力都用在清修之上。这一次怎么会在这里逗留这么长的时间呢？”
    夏东王太想拿下黔江津河两地二十大行省了。
    在往常，这二十个行省在帝国东部并不重要，他也从来没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他试图和董天卓和东青天道院扳手腕。那么这两地行省，就显得举足轻重了。
    如果可以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上，无疑会增加很大的筹码。
    可如果这两地都拿不下来，对他的未来计划，影响很大。
    汉清恭敬道：“这一点我也很疑惑。我已经和洪老先生商议过了。我们估测，她这么做是受了凌杰的请求。凌杰或许意识到了，如果没有梦冰云在此地，只怕他拿下来的十九个行省，就要落入东王你的手里了。”
    夏东王紧皱眉头：“凌杰这个人真的很烦啊，如果梦冰云一直待着不走，岂不是我们也只能一直干耗着？这可不行，得想个解决的办法！”
    汉清沉默了片刻，随后道：“东王，其实事情也没那么复杂。”
    夏东王眉毛一挑，道：“哦？”
    汉清道：“凌杰现在被梦冰云招纳为亲传弟子，我们要对他本人动手固然会公开和梦冰云敌对。但，凌杰下辖的十九个行省，名不正言不顺。东王您可是帝国东部名正言顺的王者啊，你要收回这十九个行省，在情在理，人心所向。梦冰云再怎么维护凌杰，也不可能动手干涉。”
    夏东王沉默了。
    汉清这话说到了他心坎里。
    “万一梦冰云动手干涉呢？”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却是董夫人端着一碗栗子粥走了进来，她一边把栗子粥递给夏东王，一边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出现那样的场景，我们该如何应对？”
    夏东王喝了两口栗子粥，凝声道：“那夫人什么意思？”
    董红玉道：“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等梦冰云离开此地，我们出手方可万无一失。否则，一旦梦冰云动手干涉，我们夏东王府和东青天道院就彻底干上了，再没有回头路。毕竟梦冰云的性格怪癖，行动难测，决不可用常理去衡量，否则要吃大亏。”
    呼！
    夏东王深深呼吸，愁眉苦脸。
    因为这一档子事，他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好了。如果不是因为梦冰云的实力太过强大，他何至于如此操劳？
    汉清道：“他要是一直待在这里不走怎么办？”
    董红玉道：“如果她一直待着不走，我们便不能出手。只能耐心等待。”
    汉清沉默不语。
    “好了，你们不要议论这些没用的。”夏东王喝了一声，低头吃着栗子粥，再不言语。
    对夏东王来说，这太被动了。自己的行动主动权，完全寄托在梦冰云身上，做什么都要看梦冰云的脸色。这对夏东王这个王者来说，简直是一种耻辱。
    但，似乎没办法。
    “我看未必！”
    大门外再次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却是雷先生走了进来。此人身穿中山装，龙行虎步而来，身上夹带着的强大气息，令人感到呼吸困难。入门之后，雷先生冲夏东王微微拱手道：“东王，我以为事情还有转机。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并不是梦冰云。而是凌杰。”
    夏东王愣了一下，咀嚼着嘴里的栗子粥，慢悠悠的道：“继续说。”
    雷先生道：“据我所知，这一次梦冰云之所以破例出关，万里迢迢来到此地力保凌杰。根本原因还是苏慕容。”
    “苏慕容？这话怎讲？”夏东王好奇道。
    雷先生道：“苏慕容是中东苏府的人，此前在津南之地的时候和凌杰见过一面。前后再无交集。这一次是苏慕容主动找上梦冰云，请求她出手帮忙。”
    夏东王的情绪倒是很淡定，搅拌着碗里的粥，一边沉思一边道：“这么说来，凌杰和苏慕容的关系非比寻常了。”
    雷先生道：“的确如此。现在的凌杰和之前并未发生变化，唯一的区别就是身上多了一层梦冰云亲传弟子的身份。只要他死了，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梦冰云再没有理由站在东王的对立面。”
    这话一出，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雷先生，果然够狠。
    董红玉吃惊道：“雷先生，你还想杀了凌杰？”
    雷先生道：“不错。诛杀凌杰，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这件事，可以交给我和李相扑去做。东王只需要帮我们一个忙——引开梦冰云。只要梦冰云不在凌杰身边，我杀凌杰，犹如屠狗一般简单。”
    汉清的眼神里闪烁着浓浓的凶光：“雷先生说的有道理啊。只要凌杰死了，梦冰云断然不可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弟子而对东王动手。”
    夏东王忽然笑了，低头吃完整碗栗子粥，然后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好啊。雷先生办事就是利索。既然如此，我和夫人亲自去一趟梦冰云的住处，和梦冰云吃茶闲聊，让她分不开身。其他的事情，就交给雷先生了。”
    雷先生微微抱拳道：“请东王放心，此事我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
    只有董红玉，脸色微微泛白。
    凌杰可是她的待定盟友啊。双方聊的很痛快，甚至连未来对付夏东王的三部曲都拟订好了。
    她本以为梦冰云此次出手，已经可以确保凌杰安然无恙。没想到夏东王的杀意这么果决。
    夏东王拍了把董红玉的肩膀，轻笑道：“夫人，择日不如撞日。你去收拾打扮一番，我们这就去拜访梦冰云。”
    董红玉这才缓过神来，喃喃道：“东王，此事关系重大，你可要考虑清楚啊，万一梦冰云怒火攻心，我们此行所有人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们的生命倒是不重要，我是担心宏烈你的安危啊。”
    雷先生淡然笑道：“夫人放心，东王是当今夏皇的第八子，堂堂皇子。给她梦冰云一百个胆子，她也断然不敢对东王下手。”
    董红玉心中着急，但也知道此刻不能强行为凌杰说话，只好点了点头：“那就好。”
    “夫人，别愣着了。去准备吧。”夏东王拍拍双手，颇有几分急不可耐的味道。
    ……
    另外一边，二圣府外。
    苏雯，火舞两个人在附近一带的高楼住上喝茶闲聊。丹青，陆子卿，慕红易竹珠林静等人也都在场。
    根据凌杰给他们派发的任务，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监视二圣府的一举一动，绝不能有半分松懈。
    苏雯火舞两个人在茶楼之上已经坐了三天三夜，时刻让人盯紧二圣府内外的一切人员往来。为的就是生怕二圣府忽然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
    易竹珠这时候道：“根据我的了解，夏东王亡我之心不死，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大家都要盯紧点。”
    易竹珠年纪最大，名望也最高。他说的话，大家自然尊崇。
    苏雯这时候道：“梦冰云院长的出现，的确保下了凌杰公子。但夏东王却并未班师回朝，反而继续坐镇二圣府，四处调兵，动作频频。估摸着他在等梦冰云离开，然后出动玄武卫，瞬间荡平津河黔江两地。而我们红盟会和都督府，就是他们的首要攻击目标。”
    火舞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梦冰云待着不走，夏东王也不走。双方都较上劲了。”
    在场的都是红盟会高层，个个都非凡俗之辈，自然对眼下的局面看的清清楚楚。
    陆子卿道：“只要梦冰云不离开，夏东王应该不敢贸然对我们动手吧？”
    陆子卿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依仗。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只有易竹珠，面色沉凝：“话虽如此，但梦冰云终究只是个武界强者。夏东王如果一力想要回收津河黔江两地的话，梦冰云并无出手的理由。我担心夏东王来硬的。”
    陆子卿惊呆了：“不会吧？梦冰云可是超级宗门的掌门啊。凌杰又是她的亲传弟子。夏东王敢这么放肆么？”
    易竹珠道：“单论实力，夏东王自然不是梦冰云的对手。但夏东王可是当今大夏皇族的皇八子。就这一重身份，无论他做什么，梦冰云都不敢对他怎么样。夏东王之所以缩手缩脚，无非是担心梦冰云坏了他执掌帝国东部的大局而已。玩硬的，夏东王一点都不虚。”
    陆子卿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说来，我们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易竹珠点点头：“你才明白啊。自从梦冰云在夏东王手上救下凌杰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成了夏东王的敌人。凌杰公子的实力的确很强大，但他的对手可是夏东王。我们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才行，否则，瞬间就会坠入无底深渊。”
    全场的高手们都十分诧异，只觉难以呼吸。
    凌杰的对手，变成了当今皇族的皇八子夏东王！
    这还了得？
    他们此前一直纵横捭阖，对手无非是津南侯，黔江侯，二圣府和楚家这些势力。他们从来没感觉这些对手有多么强大，更没有感觉到窒息的感觉。
    这一次，凌杰的对手变成了夏东王！
    当今皇八子！
    凌杰终于走进了那个最核心的战斗场么？
    要不是易竹珠公开点出这一层，只怕大家都无法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这一切。
    陆子卿的声音都变得十分惊悚：“当今皇八子，变成了我们的对手。现在我们能做什么呢？”
    易竹珠摇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公子的决策。面对这么可怕的对手，我们和蝼蚁没有区别。唯一能做点事情的，就只有凌杰公子了。”
    不知为何，全场每个人都感到毛骨悚然，说不出的害怕。
    ……
    话说凌杰一早就跟着梦冰云离开驻地，抵达环龙山之巅的石头山。
    令人在悬崖边的峭壁岩石之上站定，眺望着眼前的无边悬崖。
    故地重游，凌杰感慨万千。
    “师父，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凌杰好奇问。
    梦冰云负手而立，凝望着东方的霞光：“这里是附近最高的地方。可以最近距离的沐浴朝阳紫气。”
    紫气，形容的是东方朝阳升起的时候带来的一圈圈紫色的霞光，又称作紫霞。
    紫气东来。
    说的便是这个。
    凌杰更加纳闷了：“我们看紫气干什么？”
    从小凌杰就喜欢看日升时候的紫气，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
    梦冰云道：“传授龙象神通的第一步，就是吸收紫气。”
    凌杰顿时站直了身体，嘿嘿笑道：“师父，龙象神通和紫气有什么关系？”
    梦冰云道：“龙象神通乃是中古诸子时代留下来的神通手段，放眼整个大夏帝国，也算的上是排名前三的炼体术了。当年中古诸子就是靠着龙象神通的手段，强化身体，最终才能够淬炼出龙金丹。如若没有强大肉身的支撑和滋养，龙金丹根本无法孕育而出，哪怕暂时孕育出来，最终也会反噬身体，最后被龙金丹吞噬的干干净净。”
    凌杰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我最近感觉身体越来越疲乏劳累，萎靡不振。原来是石钟金丹反噬身体气息所导致的。”
    梦冰云瞥了凌杰一眼：“你才知道你有多么危险么？雪姬那么强大的存在，耗费生命才帮你拿下来的龙脉之灵。你以为你能够承受得了？若非你体内拥有宝树王和桃花金丹，根基还算雄厚，你早就被龙金丹给吞噬得干干净净了。”
    “所以，师父选择在此地教授我龙象神通？”凌杰双手抱拳：“多谢师父体恤，你又救了我一命。”
    梦冰云挥手道：“好了，别跟说这些没用的，你若是真有能力，就学会龙象神通，不要辜负我。”
    凌杰不以为然道：“龙象神通，很难学？”
    梦冰云道：“当然，我师父当初找了三千个天才子弟一起学习龙象神通，结果只有两个人学会了。其中一个就是我。”
    凌杰道：“其他人呢？”
    梦冰云道：“死了！”
    嘶！
    凌杰只觉一股毛骨悚然：“怎么死的？”
    梦冰云道：“修炼龙象神通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成功，要么死！”
    凌杰愣了半晌。
    梦冰云道：“怎么？不敢学了么？趁朝阳还没初升，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旦朝阳升起，紫气东来，开启了龙象神通的修炼法门，你就没有回头路了。”
    凌杰想都没想，直接道：“虽然我不知道修炼龙象神通要面临怎样的危险，但我知道我除了往前走已经没有选择了。而且，我相信师父你为我做出的选择，绝不会害我。所以，我不会后退。”
    梦冰云笑了：“好，我果然没看错人。既然如此，那就坐下来跟我默念心法吧。还有十分钟，紫气东来。”
    言罢梦冰云就地盘坐，凌杰跟着在旁边盘膝坐下。
    这一刻，凌杰的表情无比憧憬。
    梦冰云道：“龙象神通主要分为十二层。取自远古巨象和上古真龙的特性淬炼而成的法门。只要修炼成功，可以发挥出远古巨象的威力，可以做到一拳碎山，一掌断河。天下万物，皆在拳掌之间！”
    “紫气，是太阳初升的开始，也意味着孕育生命的起源，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紫气进入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可以促使每一个细胞产生不一样的东西。”梦冰云轻声解释着。
    “不一样的东西？”凌杰十分诧异。
    梦冰云道：“不错。人虽然是动物，但本质上和绿色植物一样，都是感官生物。比如人在沐浴阳光的时候会感到很舒服，而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会感到很压抑。比如人需要通过晒太阳来合成维生素D。还有，人的眼睛对光线最为敏锐。只能够看见有光的地方。”
    凌杰恍然大悟：“的确如此呢。只是就此判断人是感官生物，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梦冰云道：“在龙象神通的心法之中，这就是定论。是神通的起源。你现在的目力能看多远？”
    凌杰道：“在不运转任何灵力的情况下，可以看清楚三百米外的蚊虫蚂蚁。”
    梦冰云道：“一会我教你心法口诀之后，你吸收了紫气，可以看的更远。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会有所不同。”
    顿了顿，梦冰云道：“龙象神通，象是神象，龙是真龙，第一步就是吸收紫气，根据心法淬炼出独有的力量——神象劲之力。这是龙象神通的起源。”
    凌杰喃喃的念叨着：“神象劲？这和金丹提供的灵力有什么区别么？”
    从开始修行到现在，凌杰所淬炼的都是灵力。掌握了灵力的诸多奥妙，通玄，血咒，精神咒印等等都是灵力的特性。
    但神象劲，凌杰还是第一次听闻。
    梦冰云道：“神象劲是一种体术的力量，和灵力不同。类似你所理解的那种横练大师。横练大师主要的力量就是体力，在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下可以诛杀强大的对手。而神象劲是顶级的体术之力。你如果淬炼出来，那就算龙象神通入门了。来，现在跟着我默念心法口诀……”
    凌杰再不迟疑，跟着梦冰云开始淬炼心法口诀。第一层的心法念完之后，凌杰只觉苦涩难懂，完全没搞明白什么意思。
    哪怕梦冰云一再解释，凌杰仍旧一知半解。
    好在梦冰云似乎并不要求凌杰一次性理解，而是指着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你睁开双眼，运转我刚刚默念的心法，静心定气之后，是否看到了紫气？”
    凌杰照做之后，果然看到东方初升的太阳周围，环绕着一层紫气。
    紫气东来！
    凌杰目瞪口呆。
    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紫气！
    紫气环绕初升的太阳！
    熠熠生辉！
    凌杰心中十分吃惊，这是怎么回事？我长这么大，看过无数次的太阳初升，为何从来没看到过紫气？莫非这就是龙象神通的玄妙之处？
    梦冰云在一旁道：“好好记住这种感觉，太阳一天到晚都有紫气环绕，但是初升的时候紫气最为浓密，你能够看到紫气，说明你和龙象神通有缘。接下来，你用眼睛凝视这紫气，任凭紫气进入你的眼帘。”
    凌杰继续照做。
    紫气并非是气流，而是一种紫色的霞光。
    紫霞照耀在凌杰的眼睛之中，随着凝视的时间越来越长，凌杰几乎产生了幻觉，只觉环绕在太阳周围的紫气越来越浓郁。
    “师父，我感觉紫霞几乎笼罩了整个太阳。我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紫色。这是不是幻觉啊？”凌杰很诧异。
    梦冰云提醒道：“这不是幻觉。不要眨眼，继续看。等你的瞳孔被照耀成了紫色，你的眼睛就可以吸收紫霞。”
    “好的。”
    凌杰凝视了足足十分多钟，只觉眼睛都要瞎掉了。
    而这时候——
    凌杰的瞳孔，真的变成了紫色。
    紫瞳！
    第一缕紫霞进入凌杰的眼帘。
    被瞳孔吸收。
    “啊！”
    凌杰轻呼一声，只觉眼睛被针扎了一样生疼。
    “不要眨眼。接下来越来越多的紫霞会进入你的眼帘。只有你体内的紫霞达到足够的浓度，才可以打开神象劲。”梦冰云严肃道。
    凌杰只好强忍着，果不其然。接下来进入眼帘之中的紫霞越来越多，犹如万箭穿心之痛。但凌杰都强行忍了下来。
    当进入眼睛内的紫霞足够多的时候，这些紫霞开始通过眼睛流入体内四肢百骸之中。凌杰照着此前的心法运转血气，带动紫霞进入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还别说，很快出现了异样。
    凌杰只觉自己的细胞内产生了某种难以言状的东西。
    这就是紫气么？
    凌杰分明感觉到这些紫气在滋养着凌杰的每一个细胞，仿佛要在细胞之中滋生另外一种力量。
    好舒服啊。
    每一缕紫气都在养育凌杰的细胞。
    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太阳已经升高了许多，凌杰才悠然转醒，顿时欢喜不已：“师父，我感觉这紫气在滋养我的肉身，仿佛要催生一种很可怕的力量。”
    梦冰云笑了：“看来你的缘分不错。接下来你每天清晨都来这里吸收紫气吧。”
    凌杰连忙答应下来：“好。”
    紫气的出现，让凌杰感觉到了另外一扇大门。
    两人闲聊了一阵，恰逢苏慕容这时候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些点心，三人吃过之后，苏慕容道：“梦院长，夏东王刚刚来到府上，说是找你有要事商议，此刻他还在府邸内等你呢。”
    梦冰云微微皱眉：“跟他说没时间。”
    能够如此这般拒绝夏东王的人，整个帝国东部恐怕也数不出几个。
    苏慕容道：“他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关系到东青天道院的存亡。要不你还是去见一下吧。”
    梦冰云这才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去见一下。凌杰，跟我走。”
    凌杰并未答应，而是凝视着天空的太阳，道：“师父，我能够看到太阳周围仍旧有紫气环绕，我想在这里多吸收练习一下。”
    梦冰云没多想：“也好，修炼好了早点回来。”
    留下一句话，梦冰云便和梦冰云一起走了。
    石头山上，只剩下凌杰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山头。银狐趴在凌杰的肩膀上，乖顺的很。
    “大哥，我感觉你的身体不太一样了。看来这梦冰云的杜门法术，真是不得了。”银狐念叨了一句。
    凌杰心情很不错，点头道：“那是自然，帝国东部的第一强者，比雪姬都要强大的多。她的法术自然非比寻常。好了，我要继续修行一会。你不要打扰我。”
    凌杰重新盘坐下来，定气凝神，睁开双目，凝望东方的太阳，随后开始吸收紫气。
    此刻的紫气已经远不如早上那般浓密，吸收进入体内的效果也差强人意，但聊胜于无，凌杰仍旧很勤勉的练习。这一次接触到梦冰云，让凌杰意识到，自己还很弱小。
    谦卑，奋勇前行，才是当务之急。
    从上午一直修炼到下午太阳落山，凌杰这才起身，活动了一番身体：“效果很不错，再有十天半月，我的身体应该会有很大的进步。小银，走了，我们回去做饭。”
    凌杰带着银狐，准备下山。
    就这时候，前方忽然出现两个人，挡住了凌杰的去路。
    这两个人，凌杰再熟悉不过了。
    雷先生，李相扑。
    李相扑肥胖的身体像一座小山，横在大陆中间，阴笑道：“凌杰，你往哪里走呢？你不会真的认为夏东王会就此放过你吧。交出龙脉，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凌杰顿时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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