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喜忧参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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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锦妙手回春,仅一夜义挽妆就能活动自如。
不过无衣避体的她,只好裹着锦被躺卧于榻上。
此刻,她心里长了荒草,奈不住寂寞。猛然跃起,拉紧锦被同抹胸长裙般,摸过悬于墙上的天子剑,在屋里肆意的练起剑来。
长尾般的被角,呼呼扬起,上下翻飞,剑势越发凌厉,在自上而下劈出最后一剑,木桌居中而断。
额头上渗出细汗,她顿然按住胸口轻咳两声,外表无恙,恐怕伤及内腹。这内伤难愈,想必要休养些日子。
拭去嘴角的血痕,义挽妆倩影回旋,天子剑锵地一声归于剑鞘。拖着略发沉重的步子,坐回床榻,胸口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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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李元容见林溶月睡得熟,不忍惊扰她,只好抽回有些发麻的手臂,迅速的穿好衣物,白皙的足蹬上皂靴,动作轻然阖门离去。
立于庭院,阵阵花香直扑她的鼻底,修长玉臂高高兴起,伸着懒腰。恰巧敖放搓手跺脚等得心慌,整身盔甲在踱步之下,发出哗哗鸣响。
“敖放吗?”李元容抬起眉角,望着假山后的人影问道。
敖放抱拳行礼,欲言又止的模样,引得李元容有丝不悦,道:“快说!”
“禀殿下,方才京中来报,说苏王妃她……”敖放笨嘴拙舌,支吾半天愣是没道出后话。
“白芷她怎么了?”李元容心中隐约不安,焦急的问道。
“嗐!末将就直说了吧,京中来报苏王妃出行被人所伤,好在被总捕头非不凡所救,才免于危难。圣上闻之震怒,特指派杏仁局局正上官芳华驻府医治。”敖放一股脑脱口直言,语毕重重叹了口气息。
李元容面容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不过她此时此刻心如刀割,怒不可遏,透着寒气的语锋,道:“逆贼可否擒杀?”
“回殿下,没有。那人武功不赖,非不凡不是对手。”敖放道。
“传本王旨意,让呈福在此驻守,本王即刻动身回京。”李元容沉着眸子冷声言道。
敖放连忙阻止,道:“殿下三思,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弃大局不顾啊。”
李元容眸芒暴射,看得敖放心中惊诧,不免向后退了两步,方才言道:“岭州不能没有殿下坐阵,况且郡王爷被王爷调至百草监军。殿下一旦离开,不就正中贼人奸计吗?”
这话倒是点醒了李元容,陷入沉思‘敖放所言不错,他们伤了苏白芷,无非是想震怒之下弃城返京。届时岭州无帅,木端势必会举兵反扑。’
“敖放去束州军械转运署传令,命太岁速速回京彻查此事。务必将幕后黑手给本王揪出来,本王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李元容素掌搭在假山石上,力道一沉,假山堆砌的石块,瞬间化为齑粉。
敖放领命匆忙的驾马南行,直奔束州。李元容的指骨捏得吱嘎作响,与明媚阳光格格不入。
自打撕破脸,楚梦娴始终暗中监视李元容一举一动,刚刚她又听到苏白芷遇险一事,不由心惊道‘莫非他开始行动了?唉,打草惊蛇啊。李元容是何等人,被她盯上的人将会落个非死即残地下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怎么会跟这帮人共谋大事?’
李元容知道有人隐匿附近,与敖放对话时她故意提高声量,为的就是投石问路。
可楚梦娴并未暴露任何破绽,从头至尾她也未承认与李瑞行有任何关系,反倒让李元容有些难已下手。
放眼整个大安国,与她谋算接近的人并不在少数,可像她这等目光悠远的人却寥寥无几。
她担心苏白芷的伤势,可得知是上官芳华负责医治,算解了几分心郁。随后,转头目光如矩的盯着楚梦娴刚刚站过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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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端自信虎父无犬子,怎奈这不争气的木桑托同成了义挽妆裙边的哈巴狗。
让他这张老脸无颜面对众将士,更无法面对暴厉的荒决王义童,不过有件事,他所料不错,那就是义挽妆在大安境内和李元容手中成功脱逃一事,的确引起义童猜忌,随即义童下旨,对义挽妆杀无赦。
木端从中假意劝说,说的老泪纵横、大义凛然。又冒死上言称,义挽妆是君王族亲,请义童网开一面。
义童疑心重,更视满朝文武、黎民百姓如草芥。为了拓土开疆,一个妹妹而已,杀了虽然可惜,但也不会让她阻挠制霸天下的大计。
仅这般,义挽妆就必须除之。哪怕他明知木端在装神弄鬼,可他也不能放过一个从敌国逃回的人,正如那个贱女人敬孃一般。
木端见事已成,下一步就该好好算计该如何救子脱困,可想起对手是李元容,他便恨得牙根痒痒。
他心生一计,瞒着义童举兵向北池进攻。他收到风声,周子数被北池王君槐下旨囚禁,如他大举进攻,以君思君那个蠢猪难抵荒决锐师,只能依靠周子数出城迎敌。那时,他会向周子数止战和谈,联手除了李元容。
如果不幸,木桑托同命丧岭州,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子没了可以再要,可这天下难得,征四方、荡荒野,将天下尽握掌中才是大丈夫所为。
打定主意,木端已迅雷之势发兵北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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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挽妆此时在岭州牧守府待的坦然,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不稀罕,只是长这么大难得这般清静,虽然那个下流女人不给她衣物,还派了两个蛮人日夜守在门外。
放空脑袋、不思事物,这就不是她所盼望的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谁胜谁败,又有何妨呢。
素手压在脑后,望着朱漆房梁愣了愣神。
李元容在院中散步,不由想起了那位即将上任的牧守有些疑惑。李瑞渊旨意中只提了官职,未表姓名,内阁拟旨也不可能这样草率。以她了解李瑞渊的性子,这人定与她相识,可满朝能吏干吏众多,一时间又想不起会是何人。
正午过后,徐若锦吹着口哨,一蹦一跳的走在庭廊下,肩上斜挎着有些年头的木药箱,指间转着一个荷包。
又医好一人,她的心情大好。想到一会还要为那个女罗刹施针,她便冷汗直流。缓落脚步,她从药箱里翻出一个鸡腿,不雅的啃了起来。
低头想着事的徐若锦,迎面撞上一人,鸡腿顺势甩落。她哎呀娇呼,连忙趴在地上,楚楚可怜对着沾满尘土的鸡腿,一通猛吹。
眉宇微皱,朱唇开启,头也不回的喊道:“是谁啊!眼睛生错地方了吗?瑞王不让我多吃,本姑娘好不容易才在午膳中偷偷藏起一个鸡腿,竟然被你给祸害了。你……”
回眸刹那,她再次惊呼跌坐在地上,手中鸡腿又魂归大地。惊恐的吞着口气,脸上挂着明眉如花的笑容,献媚的道:“奴婢不知是瑞王殿下,一时冲撞,还请殿下原宥,至于刚刚奴婢所言,只是殿下幻听。现在奴婢要为义公主去诊治,就不打扰殿下了。”
噼里啪啦的一通胡言乱语,听得李元容秀眉曲起,动人的唇嘴微动,道:“锦儿还知道自己是个奴婢。冒犯亲王、出言不逊、不分黑白、谎话连篇,本王真不知留着你这等奴婢有何用。”
徐若锦见李元容面色难看,说话口吻一本正经,不由惶恐,俯身贴地额头顶在冰凉的石砖上,颤抖道:“奴婢知错了!殿下大人大量,绕过奴婢一次,奴婢保证再无下次。”
李元容见这丫头被吓得够呛,素手从宽袖之中探出,托住她的肩膀道:“本王如今方知,得此一人,难能可贵。向锦儿这般天真无邪的丫头,喜欢仍不及,哪会舍得杀了呢。”
徐若锦闻言,如释重负般的怯懦道:“殿下饶恕奴婢了?”
“本王从未怪过你,是锦儿自己胡思乱想,本王又有何办法?”李元容笑意渐浓的说道。
“吓死我了。”徐若锦身姿不雅的坐在地上,抹着额头源源不断渗出的汗珠。
“本王节制锦儿吃食,不过是想有朝一日,你能够凤冠霞帔在身,惊艳四方罢了。可看看你现在,是不是愈发丰腴了?”李元容笑道。
徐若锦顿时不悦,拂去衣裙灰尘,挺直身子,扬着雪颈,反驳道:“奴婢哪里丰腴?不过就是稍胖了一丝而已。”
李元容上下打量着眼前可人,不语发笑。而徐若锦满头雾水,扭了两下腰身,望着自己的衣装打扮,不免满意的点点头,道:“殿下看奴婢这身衣裳多合身。”
“锦儿不光贪嘴,还自恋的紧啊。”李元容瞥眸打趣道。
突然徐若锦反映过来,忙问道:“不对不对,刚刚殿下说奴婢会凤冠霞帔加身,此话还请殿下明示。”
李元容搂过这个发愣的锦绣丫头,低声道:“怎么?难道锦儿的意中人不是本王?”
“哎呀,殿下……”徐若锦羞红了脸,轻轻靠上她的肩头,低喃着。
两人暧.昧身影,尽数落入右厢房的房瓦上隐匿之人眼中,那人蓝衣飘逸,墨斗笠完美的遮住了脸蛋。
不过嘴角下沉的神情,证明这人此时心情不顺,好似还参杂一抹怒气……喜欢只愿伊人笑请大家收藏:(www.shandu.fun)只愿伊人笑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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