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苏小小和顾修成在外人面前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苏晴空和许和泽没想拆穿他们，自顾自地聊。
    “囡囡，你肯定想不到中午的后续。”
    许和泽剥着小龙虾，不等苏晴空问就自己巴拉巴拉说了出来，“我还想着怎么道歉他们才不生气，结果很多人发消息感谢我，主动来问还有没有那种茶。”
    这种后续，苏晴空确实没想到，“我以为你要请奶茶或者请吃饭。”
    “我原本是那么打算的，银子都出去买奶茶了，后续突然拐了那么一个弯。”许和泽语气感慨。
    苏小小：“……？”
    既然殷梓不在剧组，那许和泽就是明知道她说的顾修成，故意说是银子。
    苏小小气得双眼圆瞪，还不好说什么。
    “奶茶还得请。”苏晴空提醒。
    许和泽点头，“我的经纪人和银子等会儿就来分奶茶，他们肯定多买了，你喜欢什么味道，去拿一杯吧？”
    “我不用。”苏晴空可不敢喝外面那些不知道用什么做又是怎么做的奶茶，“你也少喝。”
    苏小小看着许和泽，笑得幸灾乐祸：“这家伙从小嗜甜，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和泽：“……”无法反驳。
    这时，殷梓和许和泽的经纪人白言来了。
    一推开休息间的门，小龙虾的香味争先恐后地飘散出来，休息间附近的人全被这股诱人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更不要说直面这股香味的两人。
    殷梓的口水要流下来了：“哥，你居然躲在这里吃小龙虾？！”还不叫我！
    白言看到吃小龙虾的另外三个人，对苏晴空点了点头，接着对许和泽说：“阿泽，跟我出去道歉分奶茶。”
    “好。”许和泽立马放下小龙虾，丢一次性手套，脱戏服外罩着的衣服。
    苏晴空：“我也去吧。”
    追根究底，还是许和泽想帮她的蜂蜜柠檬茶打广告，中间一个环节没有做好才发生的意外，她多少有点责任。
    许和泽面有犹豫，他并不想带苏晴空一起去道歉，转而想想这是个在其他人面前刷脸的机会，也就同意了。
    白言在前面带路，许和泽与苏晴空跟在后面，从仇导开始一一道歉，殷梓叫了几个工作人员一起帮忙分奶茶。
    以许和泽的咖位，能和经纪人一起过来亲自道歉，诚意很足，都在一个圈子里混，大家也不会揪着这一点不放。
    没喝茶没被波及的拿了奶茶就过，喝过茶被波及的笑着说一句“下次注意”也过了，只有少数几个脸色不太好的，说话还有点阴阳怪气。
    这么一圈下来，苏晴空看着都觉得累。
    许和泽半点没有表现出来，火急火燎地赶回休息间，顾修成拍戏去了，苏小小回了隔壁剧组，剩余的小龙虾数量还挺多。
    “还好还好，没吃完。”
    “还想着吃？！”白言无语得差点翻白眼，看了眼手表，“收拾收拾，你也要拍戏去了。”
    “囡囡第一次下厨做东西给我吃，必须捧场啊。”许和泽戴好一次性手套，还没来得及动手，衣服后领被白言拉住，拎小猫崽似的被拎走了。
    苏晴空正巧没事，跟过去看他们拍戏。
    与荧幕上呈现出来的干净整洁画面不同，拍摄现场需要打光、化妆，还有众多器材道具的移动摆设等等，只有镜头范围内比较整齐。
    演员说几句话就要停下，换个角度再拍，有时候因为要切换角度，同一句台词得说上两三遍，更不要说导演不满意的NG重来。
    这个强度的用嗓频率，苏晴空认为有必要搞一个润喉糖，拯救一下许和泽可怜的嗓子。
    白言环视一圈，发现角落里的苏晴空，走了过来，“对拍戏感兴趣？”
    “并不。”
    “以你的自身条件，还有阿泽带你，要想在娱乐圈里红起来并不困难。”
    苏晴空扫了白言一眼，“我没想过利用他。”
    意识到苏晴空想岔了，以为自己在试探她，白言笑了笑，解释道：“如果你签约在我手下，阿泽带你就是师兄带师妹，再加上你们俩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哥哥和妹妹关系，谈什么利用呢？”
    这是挖人来了？
    苏晴空双手交叉，轻轻搭在小腹上，“我对演戏不感兴趣。”
    “唱歌呢？”
    “五音不全。”
    “跳舞呢？”
    “四肢不协调。”
    “主持节目？”
    “毒舌。”
    白言：“……”居然还有这么没特长的人？
    “那你就当个花瓶吧，去阿泽的MV里客串几次，拍拍照，上上综艺。”
    说到这个份上，白言都没放弃拉苏晴空进娱乐圈的想法，这让她觉出不对劲来。
    “阿泽说你缺钱，让我想想办法。”白言无奈摊手，他也不想签一个干啥啥不行只有脸能行的花瓶啊，“我一个职业经纪人，除了把你拉到这个圈子来，还能做什么？”
    至于进了圈子以后能不能挣钱，那就得看那张脸到底能有多受欢迎了。
    娱乐圈或许对很多年轻女孩而言都是难以拒绝的诱惑，但是这群人里不包括苏晴空。
    她能炼丹赚钱，为什么要去涉足一个陌生的行业？
    “卖货。”
    白言：？
    苏晴空掏出手机，翻出苏爸的二维码给他，“清理肠胃的蜂蜜柠檬茶，黑发重生的黑发糕，美容养颜的养颜糖，可以试用后再卖。”
    白言哭笑不得，这是给他找副业来了？
    想想中午剧组发生的意外，他还真的扫了二维码加好友，顺嘴问了句：“你们家只有这三种产品？”
    “不止，但是目前只卖茶。”
    “为什么？”
    “效果够明显。”算算苏爸苏妈吃黑发糕的时间，苏晴空说，“我爸妈的黑头发长出来就卖糕。”
    白言：“叔叔阿姨吃多久了？”
    “有半个月了吧？”在修仙界度过的时光久了，苏晴空对时间的流逝不是很敏感，“你看朋友圈，我爸每天都有拍照记录。”
    两人说话间，苏爸通过了好友请求，白言好奇地戳进朋友圈，还真的看到苏爸黑发生长的过程记录。
    最初的几天没什么变化，第六天发根有一点点黑，后续每天都用尺子量出长度，直到今天，黑头发已经长到半厘米多一点了。
    白言：【叔叔好，我是阿泽的经纪人白言。】
    苏爸：【小言好。】
    白言默了一秒：【我要十罐蜂蜜柠檬茶，麻烦叔叔发到下面这几个地方。】
    发完地址，白言又问：【叔叔，黑发糕怎么卖？】
    苏爸：【一天五块，半个月一个疗程，一共998。】
    苏爸：【产品不添加防腐剂，不易储存，所以前后一共会发五次快递，一次发足三天的量。】
    白言：【一样要十份，还是那些地址。】
    白言：【养颜糖呢？】
    苏爸：【这个暂时不卖，可以关注我的朋友圈动态，后续我们会不断上新。】
    “养颜糖为什么不卖？”
    没得到回应，白言扭头一看，发现苏晴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晚上，没有夜戏的苏小小带着苏晴空逛夜晚的影视城。
    苏小小要控制饮食，苏晴空不吃外面的食物，姐妹俩陆续经过冰糖葫芦、臭豆腐、铁板鱿鱼、梅干菜烧饼、豆腐丸子等店面，一点没买。
    苏小小被食物的香味勾得差点流口水，想想中午吃的那么多小龙虾，再想想自己的体重，顿时半点想法也没了。
    “囡囡，你做的小龙虾真好吃。”
    “下次再做给你吃。”苏晴空刚许下承诺，就被苏小小拉进一家店。
    这是一家汉服店，头饰、汉服、布鞋应有尽有，店里还点了清幽的檀香，非常有古代服装店的氛围。
    苏小小看得眼花缭乱，觉得哪一套都好看、合适、想买。
    “囡囡快来，我觉得这套大红色的最适合你！”
    苏晴空：“……”
    这一刻，她想起了在玄光宗的那些年，被热爱大红大紫的师姐逼着换法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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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