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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武士道十六岁 23 武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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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我还不想回社团。大部分社员应该都不会欢迎我吧,毕竟都是因为我,才让东松女子剑道社无法晋级校际赛的全国大赛,尤其是高年级的学姐们,应该会特别恨我吧。小柴也是,他八成觉得已经不需要我了。过去的我是因为很强,所以才被推荐进入东松学园,那么现在已经变弱的我,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吧。在这间学园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曾经失去的东西,是没有那么容易拿回来的。人啊,不能只靠憎恨活下去。现在我正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我心中憎恨的,究竟是谁?冈巧。自己对他的感觉,已经得到某种程度的确认,看来我并没有憎恨冈,至少现在的我没有那种心。这只要直接互触对方的竹剑,就能轻易确认。比起冈巧本人,我想影响我比较大的,应该是那个「父亲派来的刺客赢过哥哥」的想法吧。所以冈巧的事已经无所谓了。而且,我也实际了解到,他不是我能应付的对手。父亲吗?哥哥要我偶尔和爸爸一起练习看看,但他是个名为警官的公务员,没有闲到可以陪一个离开社团、甚至被禁止出入地方道场的家伙。下个星期天,我在面对庭院的窗边看到父亲的背影,他正削磨着被拆开的竹剑竹片。或许他觉得在室内铺报纸太麻烦吧,只见被削下的碎屑散在庭院里。他用小刀割掉刺屑,再用砂纸磨光。当四片竹片都弄好后,接着套上柄皮,戴上剑尖皮,拉紧剑弦,绑上中结。我一直不太会绕与绑中结,如果没有钳子之类的工具就无法处理好,但父亲只用手指,就做得相当灵活。他身旁的每把竹剑,都绑得漂亮到像是商品。「……嘿,很厉害嘛。」自从小学四年级的那一天以来,我就再也不和父亲谈有关剑道的事。用具交给辰爷爷,技巧方面则是桐谷老师,而其中产生的花费都由母亲支付。也许正因为这样,我过去都不晓得父亲的手这么巧。以前我也曾看过他保养用具,但从来没靠近到能看见手的动作。「……拿给我。」父亲没有回头,只是简短低沉地说。「咦?」「把妳的竹剑拿给我……我帮妳削。」不用啦,浦生先生会帮我弄。这句话差点冲出喉咙,但我努力吞了回去。「……嗯……」我用自己都觉得丢脸的方式,僵硬地点头。我转身来到走廊,然后三阶并作两阶地飞奔上楼,再粗鲁地抓着竹剑袋回到楼下。我心中会浮现出一个念头:就算回到那里,父亲会不会已经不在了?但他还在。他挺直了背,以稍微缩起肩膀的姿势,用砂纸磨着竹剑。被磨下的白色粉屑,随着风朝左方飘去。我一站到父亲后方——「……给我。」他那沾满粉屑的右手,向我伸了过来。「嗯……」我选了一把有最多刺屑的给他。「……这种事到了国中,就应该要自己做。」我就是不擅长嘛,有什么办法。但我也只在心里想,没有说出口。他松开中结和剑弦,拿掉上面的皮,将竹剑完全拆开。「香织。」「……嗯?」「对从前的武士来说,上战场就是工作。」干嘛突然说这个?「……喔。」「但是战乱的时代结束了,武士们开始烦恼:难道剑的强大已经不被需要了吗?自己已经没有存在价值了吗?……而其中被想出来的,就是『杀人刀与活人剑』的概念。尽管是和平时代,也一定有坏人,用来斩那些坏人的是『杀人刀』。但是,如此也能拯救可能遭到杀身之祸的人们,让人活下来;换句话说,『杀人刀』同时也是『活人剑』。这概念就是如此。」这我基本上也知道,虽然我忘记是哪个版本的《五轮书》,但里面的解说有写到这些。被小刀削下的刺屑,「劈、劈」地飞起后,掉落、刺入草地。「不过,现代是不可能那么做了。不论是怎样的坏人,都有接受审判的权利。不管那个人杀了三个人还是四个人,总之都必须抓到活口……所谓的法治国家还有警力就是这样……所谓的社会,就是这样。」话题格局突然变得好大。我这父亲到底想说什么?他继续说。「武士道……或许也可以这么说,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克己……简单来说,就是替社会着想、尊敬他人、上进不懈怠……只要不忘记这三点,那么一个人不论在哪里或哪个时代,都能活下去。反过来讲,只要少了其中任何一点,就没有活着的资格。活在社会上的人,应该就是这样。而且人类不论多渺小,都需要群体。」他不知是叹气还是吹走碎屑,「呼」地吐了一口气,并用手指摸着竹片边缘。「……所有的人都无法独自活下去。」这句话似乎就是结论,之后父亲便沉默不语。他削了剩下的竹片,套上柄皮和剑尖皮;再拉紧剑弦,绑好中结。父亲马上又伸出手,于是我把剩下的两把一起交过去。他可能觉得状态还可以吧,把中结松开后,只以磨砂纸整理一下,就结束了。「……这些都没问题。」「嗯,因为还很新……」他一次将三把竹剑给我,我则把它们收回竹剑袋。父亲拍掉手上的粉屑,目光对着庭院的另一头。以前,我们常常三个人在这庭院里练习。虽然因为穿着鞋子,所以无法像在木地板那样拖着步伐,但那依旧是很好的练习。「香织。」「嗯?」「……以后也拿给我吧。」嗯?什么?是说竹剑吗?「噢,嗯……」「如果坏了的话,我会再帮妳修……如果断了,我就买新的给妳……所以要拿来给我。」受不了,我这老爸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说话吗?「嗯……谢谢。那么……以后可能还要拜托你了。」怎么说,其实我也半斤八两吧。七月的某一天,我在教室前的走廊被小柴叫住,是关于月底在马林美瑟福冈(注:马林美瑟福冈(マリンメシセ福冈),位于福冈滨海区的演唱会场兼会议中心。)举办的玉龙旗高中剑道大赛的事。他说如果我有意愿,要不要参加队伍编组的检定比赛。我摇摇头。现在的我,没有那个资格。小柴说了声「是吗」后,点头。「……不过,我还没有放弃妳。妳如果改变心意,就来会场看看吧,我会连妳的机票一起买的。」怎么了?眼眶变热,呼吸突然变得很痛苦。我低下头,连忙离开那里。暑假。我没向小柴说,就自己去看玉龙旗了,费用是父亲帮我出的。我在比赛场内独自看着同校、同社团人的战斗。担任前锋的上原拚命紧咬着对手;大森不论被怎么打都会上前;野泽以花俏的拨竹剑玩弄对手;河合承受着猛攻,并尝试瞄准瞬间的空隙反击;村滨试着挽回团队劣势,朝对手使出全力。每当心想这一击应该不错时,便不经意地将身体往前倾出。若反过来挨了一记锐利攻击时,即使会场里充满沸腾的热气,仍然冷汗直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停地拍手,拍到手都要肿了。无法直接对她们大喊的难耐烦躁,让我用力地踏地板。看到上原还有河合被高大的对手撞倒时,会不禁地喊出声音。站起来!快点!——我在内心如此祈求,拳头则敲着膝盖。大多到了主将战才分出胜负,因此只要村滨一输,就结束了。她那数度揹负着如此重担站立的背影,在我眼中显得十分坚定。她们不可能不觉得累。玉龙旗采用在剑道团体赛中罕见的锦标赛制,因此队友留下的敌人,主将必须全部打倒,否则无法获取胜利。赢过一人,赢过两人,村滨挥舞着愈渐沉重的竹剑,拖着应已在摔倒时伤到的左脚。为了给队伍带来胜利,她一路战斗到最后。结果,东松在第四轮消失了。我其实很想站起来为她们鼓掌、叫好。「她们打得很好吧!你们有没有看到啊!」——我想这么对周围的观众说。可是我办不到,因为我不想被东松社员发现。会在意这种事的我,一和村滨相比,真是渺小。我真的这么认为。数天后,我又去看了在佐贺县立综合体育馆举办的校际赛。虽然团体赛没有好成绩,但村滨从县预赛脱颖而出,确定能参加全国大赛。参加个人赛的她显得非常轻松,尤其是她擅长的击腹,特别亮眼。当她以二支获胜时,其中肯定有一支是击腹。然而可惜的是,村滨最后没得名,只到第四轮的前十六强。不过,我仍非常敬佩她。她高中时代的比赛,已全部结束。我从二楼的观众席,看着她边哭边和小柴握手的模样。<p style="font-weight: 400;color:#af888c;">(继续下一页)六六闪读 shandu.f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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