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话 穿新衣的国王与骗子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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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版 转自 轻书架图源:轻书架录入组录入:无语事情的开端是来自父亲的一封信。「我要退休,之后就交给你了。」父亲的个性有点古怪,常常做出令周遭的人摸不着头绪的事。因此一开始我以为这次又是他开的一个无聊玩笑。然而,周围的人越无法理解,就是父亲越认真的时候。-----------1「我是主人!」花颖高声宣布,唇角无畏地上扬。卧室的白色天花板回荡着没有听众的声音。血液在挥出的双手里沸腾,双拳渐渐带着热度。赤脚下刚起身的床舖还留有暖意,微微连系着梦境与现实,不过那股暖意也迅速冷却的现实,令花颖从睡梦中清醒。「好冷。」春日的早上仍属于冬天的范畴,一大意便会夺走人的体温,虽然比冬日冷到骨子里的寒气亲切许多,但寒冷的程度足以让只穿着一件睡衣的人感冒。花颖把卷起的棉被拉至腰上,环顾室内。这是间比昨天醒来的公寓还要狭窄、仅有六坪宽的卧房。小时候看来像人脸而害怕的木纹,现在却觉得那是种充满历史风情的质地,隔开房门与床舖的精巧木格雕花,是职人娴熟工法的展现。昨晚,他也已充分体会到,房内窗帘的美好触感是积累灰尘的百叶窗万万比不上的。然而,这幢在曾祖父时代之前建成的明治时期老房子,并没有全屋的地暖系统,温暖花颖房间的设备只有中央空调暖气,「…………」花颖一面徒劳地理着丝质睡衣的袖口,一面思考。可以传唤他吧?花颖有这个权利。但是,在传唤之前行动不是「他」的工作吗?传唤这个行为不仅会显得花颖气度狭小,恐怕还会伤及「他」的名誉。但是,好冷。花颖下定决心,朝门外呼唤:「butler。」那是负责家中一切事物的职务名称。「butler,我起床了喔。」也就是,执事。叩叩。敲门声响起,门把转动了起来。身着没有一丝皱折的西装,虽然年迈,却无损其精实的体格与优美的姿势。整洁的白发代表着经验,沉稳的面容道出本性,优雅的举止诉说着他的能力,令人深信能够将全部的信任交付于他。他是独一无二,从父辈开始就侍奉主人的执事——如此期待着的花颖转动上半身,把手伸向床边戴上眼镜,再次将视线转向门口。身穿西装的男子将银色拖盘放在桌上。「早安,花颖少爷。茶已经泡好了。」「你是谁?」花颖的表情皱成了一团。男子穿着西装,身高颀长,全身上下没有什么赘肉,看起来身手灵敏。但是,他的头发是奶茶色,面容虽可说端整,却有着年轻的锐角,态度隐隐有些僵硬,感觉得出来那份经过训练、过分端正的端正。男子为Herend优美的黑色茶杯注入红茶,放在小托盘上,送到了花颖身边。「请用。」「你没听见我的问题吗?」花颖看也不看红茶,瞪着来路不明的男子。男子眼神不为所动地俯视花颖。红茶的热气上升,又虚无地消失。花颖最后实在忍不住,手掌拍着枕头下了床。「凤在哪里?执事!」「是的。」毫不在意地光着双脚走向门口的花颖身后,传来了男子的回应。还无法理解状况的花颖一回过身,便见男子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后,朝花颖恭敬地行礼。「我叫衣更月,从今天起担任执事一职。请您多多指教。」「骗人!」花颖反射性地回答。无论再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恶劣的玩笑。「我是乌丸家第二十七代主人喔。这四十年来乌丸家的执事没有缺席过一日,一定是凤。」虽然因血液直冲脑门而说了奇怪的国语,但现在这都无所谓。花颖眼前的这名男子才是问题所在。「……请看。」自称衣更月的男子把手伸进西装内袋。花颖马上摆出防备的姿势。衣更月取出的是张折成三折的纸。花颖打量着衣更月和纸张,小心地接下,摊开了纸张。纸张上半部印着电脑打字的「任命书」三字,内容是任命名叫衣更月的这名男子担任执事。花颖接着摊开下半部,一道手写署名写着凤的名字。花颖在父亲的代笔信上看过好几次。那的确是凤的笔迹。「为什么?为什么凤要离职,而且还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年轻小伙子接任?」花颖的手直发抖。是愤怒、动摇抑或悲伤,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在任命书被抓皱,增加新的折痕以前,衣更月从花颖手中抽出任命书,小心地将纸张折好放回内袋。「花颖少爷。」「干……干嘛?」花颖并不是个特别胆小的人,不过,由于衣更月个头比花颖还高,一旦被他盯着看,便不由得退却起来。说话前保留一段时间似乎是衣更月的习惯。与符合时下年轻人的外貌相反,衣更月以严肃的口吻和夸张的用字遣词接着说:「我等为侍奉主人之身。唯一的主人对好几名佣人的注意不若我等对主人所投注的关注,是极为自然之事,然而,您知道乌丸家如今雇用了几名佣人吗?」「为什么我必须回答这种问题?」「如果您是一家之主的话。」被人这么一说,就很难拒绝回答了。花颖不情不愿地弯着冰冷的手指,数起出入家中的固定雇佣。「有执事凤吧。每天来往家里的,有园丁桐山和女管家兼厨师的雪仓。」「她现在因为闪到腰正在休养中。」「是吗?雪仓还不到那把年纪吧?她还好吗?」「听说她上个月满五十一岁了。根据医生的诊断,需要花几天的时间复原。」花颖待在日本的时期,是念寄宿中学以前的事,也就是五年前。不过,恐怕不是五年的岁月改变了雪仓,而是对当时还是小学生的花颖而言,觉得雪仓从自己出生以后就一直没有改变吧。「现在由雪仓的表妹片濑优香代理临时厨师一职,家中的整理工作则由雪仓的儿子峻负责。两人都已得到真一郎老爷与凤先生的认可。」「这样啊。」如果是父亲和凤的判断就不会错。花颖吐了一口气,想起弯到一半的三只手指头,重新弯下第四只手指头数道:「再来是……还有谁呢?褓姆的话,我已经是不需要人照顾的年龄了,家教是由凤兼任,守卫从以前就是委托保全公司……啊,还有司机驹地吧。」花颖在脑海中描绘着家里与庭园的每一角,从各个工作岗位联想负责人。大扫除期间来的清扫业者和负责整修房子的木工与佣人的性质又不同吧。当花颖再也想不出来的时候,衣更月细长的眼角看起来透着微微的失落。「因为是在花颖少爷前往英国后才受到雇用,不知道也无可奈何。」「嗯?」「直到昨日以前,我担任家中的男仆(footman)。凤先生升为总管(house steward)后,我就被任命为执事(butler)了。」衣更月以彻头彻尾冷静的声音,正当化花颖的疏漏。「唔……也就是说,凤升官了吗?」「诚如您所言。」衣更月点点头。「我了解了。那么,所谓的总管,具体来说——哈啾!」打了个喷嚏,一股寒意窜上花颖的背脊,他冷得脚尖都要失去知觉了。「花颖少爷,请。」衣更月在花颖跟前摆好铺毛拖鞋,又从ottoman——置于床脚的脚凳里取出长袍,披在他发冷的肩上。花颖有一瞬间想要拨开,但是地板非常冰冷,而睡袍和拖鞋是如此温暖。(这是为了凤的面子。)花颖给自己一个最合适的理由,侧头看着衣更月。「我姑且先认同你吧。你是家中的新执事。」「谢谢。」「如果是执事,在主人打喷嚏前,不是应该先准备好长袍和拖鞋吗?」花颖将心中尚未消散的反抗感化作小小的讽刺投向对方。衣更月不带感情地回答:「很抱歉,因为直到前一刻为止,我才刚被认同为执事。」重新注入温暖的红茶,衣更月将茶杯连同杯盘放到哑口无言的花颖手中。2在年幼的花颖眼中,凤就像个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十八年前花颖出生时,凤已经以乌丸家执事的身分待在家里了。念幼稚园时,六六闪读 shandu.f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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