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小狗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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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小狗是为了什么目的挖洞呢?将爪子立在地面,以前脚翻土,后脚踢腿确保立足点。有些小狗是觉得有趣;有些小狗是为了吸引主人的注意力;有些小狗挖洞带有标记的意义;有些犬种是出自抓鼹鼠等猎犬的本能。又或者,也有人说这是过去狗会在地底建造巢穴时所遗留下的天性。乌丸家的警卫也不例外,经常挖洞。三月的某一天,在乌丸家广阔庭院的一隅,园丁桐山拆下包在松树上的稻草。入冬前为了将附在松树上的虫子聚到一块而包覆的稻草,必须在春天来临前连同冬眠中的虫子一起除掉。今天从一大早便天气晴朗,细薄的云层令人感受天空的高远。一脸无趣其实却热衷于手上工作的桐山,发现松树根旁透出了一块象牙色的硬物。桐山毫不犹豫地抓住很容易看成是手指的那个东西,从地底里拔出。桐山将那块硬物放在戴着麻布手套的掌中,叹了一口气。「是你把这个埋起来的吗?」由于小狗在稍微有些距离的地方午睡,比起桐山,似乎更在意阳光突然被挡住这件事。小狗抬头,皱了皱黑鼻,发现是桐山蹲在附近后,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尾巴,感觉像是︰「熟面孔这样就可以了吧?」桐山手指捏着给小狗看的,是饼干。烤得硬硬的饼干虽然也可以吃,但其实是小狗牙齿发痒时喜欢咬的点心。小狗伸长脖子,将鼻子凑近饼干,改变几个角度嗅了嗅味道,突然打了个喷嚏后,便左右甩甩头看向另一边。看来她是忘了自己有埋饼干这件事了。「你要好好珍惜啊,烂掉的话就本利全失了吧?」桐山以受不了的口气低喃,伸直膝盖起身。他将饼干丢向装满稻草的垃圾袋,饼干被凸出来的稻草反弹,画了一道抛物线落在地上。小狗竖起耳朵,伸直背脊。接着,她迅速立起四肢,移动到桐山的脚边,抬头仰望。「我没有要玩喔。」小狗的大眼睛像在说话。「没有要玩。」桐山提醒小狗,将饼干丢入垃圾袋。桐山敏锐地察觉到小狗想追着饼干扑进去,快一步将垃圾袋提起来。小狗反而很开心,蹦蹦跳跳地缠在桐山脚边。「啊,桐山,现在是休息时间吗?」听见搭话声,桐山放下压在额头上的手。「不,还在工作。」「这样啊。」像是了解发生什么事而笑着的,是司机驹地。虽然无论年龄还是体格都是桐山比较大,但以在乌丸家工作的年资来说,驹地是桐山的前辈。「你呢?」「刚刚在帮车子打蜡,但那种蜡擦掉前必须放一段时间,所以我想稍微走一走。」本行的驾驶技术不用说,因为工作上的关系,驹地洗车时不会弄脏西装制服好让主人可以随时调用的技术,也可以称作是一项特殊才艺吧。「因为你开车的时候都一直坐着吧?」「没错。我昨天看到一篇报导在讲久坐工作的风险。」驹地平常就偏软弱的脸垂下眉毛。看见小狗仰望自己的期待目光后,驹地也受感染似地笑了出来,在小狗面前蹲下。「不可以打扰别人工作喔。」小狗误把驹地竖起食指的姿势当成坐下的命令,端正姿势坐好。善良的驹地把小狗当作正确的那一方,抚摸她黑白交错的颈子。看着小狗骄傲的表情,桐山似乎也无奈地说不出话来了。「你好歹也是警卫吧?」「呵呵,前几天你很英勇地大吼了,对吧?」「结果是因为不喜欢检查水管的声音吧?」「隔着墙壁还能听到,耳朵真好呢。」驹地用没在摸小狗脖子的那只手取出肉干点心递给小狗,小狗便欢天喜地地叼着肉干,在山茶树与松树之间东张西望一阵子后,开始在吊钟花根边挖洞。接着,又像是想起来似地回头看向桐山和驹地,一溜烟跑走了。望着跑远的小狗,驹地起身,拍拍黏在膝盖上的枯草。「她大概是觉得自己藏东西的地方被我们看到了吧?」「反正都会忘掉……算了。」桐山将装满稻草的垃圾袋放到小卡车的车斗上。「她没有捣乱有种子或是树根的地方,没关系。」小狗在庭院里四处奔跑、挖洞的身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没有一个人会特别留意。隔天早上上班时,桐山也只是瞥了一眼在翻土的小狗后,便打算直接前往调配室。然而,凄惨的光景却阻止了他的脚步。小狗在挖洞。将爪子立在地面,以前脚翻土,后脚踢腿确保立足点。小狗是为了什么目的挖洞呢?在挖出来的泥土堆中,一具白骨躺在那里。2乌丸家迅速报警了。无论是不喜欢把事情闹大的一家之主花颖,还是倾一腔热诚守护乌丸家的执事衣更月,这一次都将报警的义务摆在第一顺位。这件事很明显不是佣人所为,如果也不是意外的话,就只能是感受到恶意与危险的状况了。如果是意外的话,怎样的解释才合乎常理呢?位于大门东边的事发现场靠近池边,风一吹过便能听到潺潺水声。在泥土被挖起来之处,赶来的鉴识官远远地围在附近拍照,接着,便开始像挖掘化石般谨慎地采集骨头。「爷爷买下这栋房子前的住户,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在这里发病身亡——这个假设怎么样?」花颖的脸庞苍白得像画纸。站在一旁的衣更月只移动眼珠,似乎正在确认进出的鉴识官。看来,对进入宅邸范围内的陌生人保持警戒这点,即使对方是警察也没有改变。「前前任主人移住到这里前,并没有人在这间宅邸以及宅邸占地范围内过世。」「那就是杀人犯入侵这里埋的吗?」路过的鉴识官对花颖口中令人不安的词汇有了反应,投来怀疑的眼神。花颖堆出笑容敷衍过去。衣更月在一旁无动于衷地回答:「恕我僭越,我得说很难解释杀人犯有这么做的必要。」「为什么?」「如果是外部人士企图嫁祸他人,只要丢弃在限定的空间里,嫌疑就会落在少数特定人士身上。就算说能够因此简单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过分吧?」「嗯……」「另一方面,请原谅我的失礼,为了助您化解忧虑,尽管不合规矩,但若能将私情放一边,容我提出一个根据推理的假设……」「你那个拖拖拉拉的前言让我明白了。假设屋子的主人是犯人的话啊,你想说就不会埋在自己家里吧?」「您真是明察秋毫。」因为衣更月的表情和声音都没有起伏,听起来完全不像称赞。谈话过程中,花颖的脸庞虽然已经渐渐恢复血色,但似乎还很难说已经松了一口气。有状况就是有状况。「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其中有什么善意。就算是找麻烦,也太没品了……」「方便打扰一下吗?」大概是因为去年来过乌丸家吧,刑警毫不迟疑地对花颖开口。不过,尽管明白,心中对未成年的一家之主似乎还有所抗拒,他像暖身般边沉吟用什么语汇表达,边用大拇指抓了抓掺著白色的眉毛。虽然衣更月是明白自己的立场,坚守冷冰冰的沉默,花颖却是老实地等待刑警要说的下文,没有注意到自己下意识直勾勾的目光正在逼迫对方。刑警终于无法再和花颖对视,发话说道:「请问,我能听听第一发现人的说法吗?因为想在发现人记忆淡化前确认他当时遇见的状况。」「我想没办法。」「什么?」花颖的回答让刑警十分讶异,晒黑的额头因皱纹而扭曲。「衣更月。」「是。」衣更月一礼后离开原地,不到一分钟后又回来了。他折叠修长的手臂,怀里抱着的不用说,自然是小狗。「这是我们家的警卫。是她发现骨头的。」「啊?」听到花颖的介绍,刑警额头上的皱纹又更深了。「她的兴趣好像是在庭院里散步,挖挖洞,埋埋东西。听说,今天早上她也是独自在这里挖洞。园丁注意到时土已经都被翻出来了,原本的状态只有这只小狗知道。」「那、那就……不可能问话了呢。」「我是这么认为的。」「唔……」刑警看着小狗圆圆的眼睛沉吟。小狗似乎比较喜欢衣更月和花颖,像在打量谁会陪自己玩般抬头来回看着两人的脸庞,左右摇晃尾巴。刑警疲惫的脸孔闪过放弃。「请让我和园丁谈谈。」「好。要跟其他人问话也不需要我的允许。要说什么证词、怎么说都由他们自己决定。」「谢谢你的理解。」「我马上去六六闪读 shandu.f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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