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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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杨副官忽然过来汇报：“三爷, 四爷把楚弘文给废了了。”
“死了吗？”
“还没有, 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
“是吗？”
其实阮清河和阮清远, 已经差点要了楚弘文的命了, 再加上白逸轩这一怒, 估计就算活着, 也只剩一口气了。
白逍对楚弘文的死活并不在意，如果不是看在他到底是云惜的生父，也不会留他的命留到现在。
白逸轩替他动手, 也好。
白逸轩这几天都过的混混沌沌，全常宣城的人都知道他的订婚宴不知怎么最后成了悲剧，未婚妻也被警察给扣押了。
可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曾经来过一次白公馆。
那时候少女正在花园里浇花, 她一身白色洋裙, 在花丛中美的像仙女一样。
比那天初次见面还要迷人。
他不知道在来到白公馆之前她是什么样子，可现在的她, 完全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这些天以来, 白逸轩日日饮酒, 也找过不少女人, 可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 都比不上眼前这个少女。
白逸轩痴痴地看着她, “云惜……”
她抬起头，惊讶道：“四爷？”
短短几天，白逸轩面容就憔悴了很多, 一点都没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她很快又反应过来, 弯起眼睛笑了：“不对，应该叫四弟了。”
少女的声音柔软又清脆，听起来那么动听，可这个称呼，简直像是一把刀子扎进白逸轩心口。
他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那一声三嫂的。
要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原本是要嫁给他的！
可现在，她却成了他名副其实的三嫂！
白逸轩低下头，握紧拳头，“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少女回过头继续浇花，“嗯，你问吧。”
阳光下，她精致的面容比盛开的鲜花还要娇艳。
白逸轩一时间却有些开不了口。
她很有耐心，他不开口，她就静静的等着。
直到有脚步声传来，他知道自己再不问，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如果那天救你的人是我……你会愿意嫁给我吗？”
少女轻笑了一下，柔声道:“可是那天我遇到的，是三爷。”
白逸轩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是啊，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的？
这世上所有关于过去的如果，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再改变的了。
白逸轩终于忍不住说：“如果我现在带你走，你会愿意……”
“逸轩。”
白逸轩眼眸周缩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就像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我未来的命运，也是注定要跟三爷在一起的。”她看着白逸轩，淡淡道：“因为我爱三爷，除了他，我不会跟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
白逸轩走的时候失魂落魄。
他彻底死心了。
就算不死心又能怎么样？
别说他没有能力从白逍手里抢走她，就算他能，她心里也只有白逍一个人。
白逸轩当晚回去，酩酊大醉，后来去找了楚弘文。
这件事白逍是知道的，他没有阻止。
白逸轩需要一个能让他发泄的人，这个人也只能是楚弘文或是楚艺涵。
其实就算他不去，楚弘文也被折磨的不成样了。
阮清远和阮清河临走之前去‘探望’他一次，楚弘文就去了半条命。
“我都知道了，你这些年来，是怎么对待云惜的。”看着苟延残喘的楚弘文，白逸轩眼底闪过一道阴狠的光，“你们楚家的那些佣人，一个个都不把她当大小姐看，她过的连你们家的佣人都不如，这全都是因为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根本就不配当她的父亲。”
楚弘文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趴在地上抱他的腿哀求，“四爷，四爷你救救我，我把云惜嫁给你，我有两个女儿，你想要都给你，求求你饶了我这条老命……”
白逸轩一怒之下重重把他踹到墙角，“混账东西！”
如果不是楚弘文，也许云惜早就嫁给他了。
白逸轩越想越愤怒，再加上从别人口中得知云惜这些年来在楚家的生活，更恨不得把楚家这些人全部千刀万剐！
楚家彻底败落了。
楚艺涵和三姨太太被人从警察局里花了大价钱保释了出来，但是楚家已经倾家荡产，她们母女两人过惯了荣华富贵的生活，楚家的家产被耗尽之后，房产也都卖了，两人无处可去只能流落街头，没人再去管楚弘文的死活。
三姨太太迫于生计又嫁了一个男人，然而那个男人是个酒鬼，一喝酒就对母女两人动手，楚艺涵忍无可忍离家出走，为了再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最终还是沦落到了风月场所。
没多久楚艺涵就在舞厅里勾引了一个有钱的大官，结果很快就被官太太发现，差点被人毁了容，这件事还登上了报纸。
三姨太太和楚艺涵这母女两人的名声，在常宣城已经臭到不能再臭了。
她不甘心，又一次来到了白公馆。
恰巧这一天白逍带着妻子出门刚回来。
楚艺涵一看见白逍就眼睛一亮，疯了一般扑过去，“三爷！三爷你看看我，我有哪里比不上楚云惜！三爷你看看我啊！”
这女人已经完全疯了。
白逍看都没看她一眼。
“要我杀了她吗？”
少女摇摇头。
把她放走，也是她的决定。
楚云惜当年受过的苦，楚艺涵必定是要全部遭受一变的，她这样的女人，是不会甘心沦落到普通人的生活的。
就算黎笙不告诉她，叶曦也能猜到她的下场。
楚艺涵见白逍对他视而不见，又往叶曦的方向扑，被人一把按在了地上。
“云惜，我错了！我错了啊！求求你跟三爷求个情吧，我们是姐妹，你不能眼睁睁的看我沦落到这种地步——”
叶曦脚步一顿，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楚艺涵声音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像是突然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楚艺涵，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如果我真的被你哄骗，被张明杰带走卖了，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她这句话，楚艺涵还没有什么反应，白逍脸色先变了。
他猛地看向楚艺涵，眼里全是骇人的杀意。
楚艺涵吓得脸色煞白的倒在地上。
“你啊，现在还有一条命能苟且偷生，如果是我的话，恐怕早就被折磨死了吧。”
她话刚说完，就被男人揽住腰用力按入怀里。
她错愕的抬起头，就被白逍堵住了双唇。
他竟然当众吻了她！
一吻过后，白逍紧紧盯着她潮湿的双眼，沉声道：“你说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以后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
“……我不说了。”她低下头，因为害羞脸已经红透了，还好又被男人按在怀里看不见。
白逍冰冷的目光看向楚艺涵，“这么想死，我成全你，来人！给我把她扔到南湖里去，谁也不许救！”
“不！三爷，我不想死！饶了我，饶了我啊！救命！”
楚艺涵很快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白逍让扔进南湖里的人，当然没人敢救。
如果楚艺涵老老实实的不来招惹他们，或许她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可她偏偏不要命的来白公馆，以白逍的脾气，没让人直接把她一枪崩了，到底还是不想脏了妻子的眼睛。
等浑身被泡在南湖冰冷的水里时，楚艺涵才真正的恐惧和后悔了。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本应该被张明杰带走，最后被折磨致死的楚云惜在冰冷的湖底，雪白的身体被长长的黑发覆盖着，苍白的脸面朝着她，阴冷的笑着。
“楚艺涵，你终于也有今天了。”
……
白逍是一路冷着脸进家门的，显然很不高兴，晚餐都没吃多少。
她倒是宽心，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她就自己优哉游哉的吃了饭，又去泡了澡。
杨副官平均半小时给白逍汇报一次，“三爷，夫人刚刚去厨房给您热牛奶去了。”
白逍原本阴沉的脸总算好看了些。
过了一会儿，杨副官又快步跑过来，“三爷，夫人刚刚把手给烫着了！”
白逍豁然起身，大步冲了出去，速度比杨副官还要快一倍不止。
“把手伸出来。”
她低着头，把手背在背后，就是不给她看。
“楚云惜！”他恼火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道：“你凶我。”
一对上她的眼睛，白逍的气势瞬间就弱了，“……我没有。”
“你有！”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好了，原谅你了。”她眨了眨眼睛，说：“那你也要原谅我刚才说错话。”
白逍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
“真的？”
“真的。”他抬起手，轻轻捧住少女娇俏的脸蛋，“就算生气，我也不会生你的气。”
他刚才的确大动肝火，不过不是气她说的话。
而是气楚艺涵，气楚弘文，更气没有早点遇见她，保护她的自己。
唯独不会生她的气。
白逍趁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悄悄绕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被他反复翻看，确定只是被烫红了一点，他才松了口气。
她立刻说：“我就是不小心被一滴牛奶烫了一下，是杨副官他们大惊小怪的。”
在门口的杨副官低头咳嗽了一声。
这个晚上，白逍把她折腾的够呛。
她趴在他怀里快睡着的时候，感觉到他吻了吻自己的额头。
“忘了以前的事吧。”他轻声说：“以后有我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好。
这一次完成任务之后，黎笙没有问叶曦打算在这个世界呆多久。
大概他也察觉到了，叶曦的心肠越来越软了。
又或者，其实她的心肠一直都很软，只是在这漫长的时间中，慢慢变得对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她的本性，一直都没有变过。
只要她愿意，不管呆多久都没有关系。
后来还是叶曦见黎笙好久没出声，问了他一句：“在修炼吗？”
黎笙回答的倒是快，“大人，我这副样子修炼了也没有什么用了……不过我还是会努力的，争取早点让您脱离这个系统。”
叶曦沉默了一下，问黎笙：“如果重塑身体，你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黎笙想都不想的说：“当然是跟您撒娇求抱抱了！还要摸摸头举高高！”
……这家伙是在哪里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曦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黎笙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爱撒娇的性子，她也已经习惯了。
“大人。”
“嗯？”
“您觉得开心吗？”
叶曦怔了一下。
“我有什么开不开心的。”她平静道：“不过是想早日摆脱系统，做任务而已。”
“但是不管任务是成功还是失败……”黎笙温柔道：“我都希望看到大人开心的样子呢。”
他很少这样正经，叶曦倒是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起来。
她还没说什么，黎笙又换了语气，“我多么怀念您是狐狸的时候，甩着尾巴在山野间撒野的样子啊……”
果然正经不到两句话。
“……闭嘴。”
脱离那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很久以后了。
叶曦静静地闭着眼睛，感受着那股充沛的灵力。
这个时候是她最放松，也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不过她倒是从来没担心过什么。
直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袭遍全身，她才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然又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只是这种感觉……
叶曦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砰的一下起身。
这起身的动作绝对不是人坐起身来，而是直接跳了起来。
身后熟悉的感觉……
她转过头，果然看到一条毛茸茸的火红色狐狸尾巴。
她竟然变回了狐狸的样子！
不……不对。
叶曦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应该还不是她原本的身体。
虽然同是狐狸，可这具身体，要比她自己的原身弱多了。
“大人……”
黎笙颤抖的声音道：“大人……我好想哭啊啊啊！您终于又变成狐狸的样子了！不，是狐狸精！”
叶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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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吗？”
“还没有, 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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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逍对楚弘文的死活并不在意，如果不是看在他到底是云惜的生父，也不会留他的命留到现在。
白逸轩替他动手, 也好。
白逸轩这几天都过的混混沌沌，全常宣城的人都知道他的订婚宴不知怎么最后成了悲剧，未婚妻也被警察给扣押了。
可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曾经来过一次白公馆。
那时候少女正在花园里浇花, 她一身白色洋裙, 在花丛中美的像仙女一样。
比那天初次见面还要迷人。
他不知道在来到白公馆之前她是什么样子，可现在的她, 完全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这些天以来, 白逸轩日日饮酒, 也找过不少女人, 可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 都比不上眼前这个少女。
白逸轩痴痴地看着她, “云惜……”
她抬起头，惊讶道：“四爷？”
短短几天，白逸轩面容就憔悴了很多, 一点都没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她很快又反应过来, 弯起眼睛笑了：“不对，应该叫四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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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那一声三嫂的。
要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原本是要嫁给他的！
可现在，她却成了他名副其实的三嫂！
白逸轩低下头，握紧拳头，“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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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轩一时间却有些开不了口。
她很有耐心，他不开口，她就静静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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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救你的人是我……你会愿意嫁给我吗？”
少女轻笑了一下，柔声道:“可是那天我遇到的，是三爷。”
白逸轩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是啊，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的？
这世上所有关于过去的如果，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再改变的了。
白逸轩终于忍不住说：“如果我现在带你走，你会愿意……”
“逸轩。”
白逸轩眼眸周缩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就像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我未来的命运，也是注定要跟三爷在一起的。”她看着白逸轩，淡淡道：“因为我爱三爷，除了他，我不会跟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
白逸轩走的时候失魂落魄。
他彻底死心了。
就算不死心又能怎么样？
别说他没有能力从白逍手里抢走她，就算他能，她心里也只有白逍一个人。
白逸轩当晚回去，酩酊大醉，后来去找了楚弘文。
这件事白逍是知道的，他没有阻止。
白逸轩需要一个能让他发泄的人，这个人也只能是楚弘文或是楚艺涵。
其实就算他不去，楚弘文也被折磨的不成样了。
阮清远和阮清河临走之前去‘探望’他一次，楚弘文就去了半条命。
“我都知道了，你这些年来，是怎么对待云惜的。”看着苟延残喘的楚弘文，白逸轩眼底闪过一道阴狠的光，“你们楚家的那些佣人，一个个都不把她当大小姐看，她过的连你们家的佣人都不如，这全都是因为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根本就不配当她的父亲。”
楚弘文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趴在地上抱他的腿哀求，“四爷，四爷你救救我，我把云惜嫁给你，我有两个女儿，你想要都给你，求求你饶了我这条老命……”
白逸轩一怒之下重重把他踹到墙角，“混账东西！”
如果不是楚弘文，也许云惜早就嫁给他了。
白逸轩越想越愤怒，再加上从别人口中得知云惜这些年来在楚家的生活，更恨不得把楚家这些人全部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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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艺涵和三姨太太被人从警察局里花了大价钱保释了出来，但是楚家已经倾家荡产，她们母女两人过惯了荣华富贵的生活，楚家的家产被耗尽之后，房产也都卖了，两人无处可去只能流落街头，没人再去管楚弘文的死活。
三姨太太迫于生计又嫁了一个男人，然而那个男人是个酒鬼，一喝酒就对母女两人动手，楚艺涵忍无可忍离家出走，为了再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最终还是沦落到了风月场所。
没多久楚艺涵就在舞厅里勾引了一个有钱的大官，结果很快就被官太太发现，差点被人毁了容，这件事还登上了报纸。
三姨太太和楚艺涵这母女两人的名声，在常宣城已经臭到不能再臭了。
她不甘心，又一次来到了白公馆。
恰巧这一天白逍带着妻子出门刚回来。
楚艺涵一看见白逍就眼睛一亮，疯了一般扑过去，“三爷！三爷你看看我，我有哪里比不上楚云惜！三爷你看看我啊！”
这女人已经完全疯了。
白逍看都没看她一眼。
“要我杀了她吗？”
少女摇摇头。
把她放走，也是她的决定。
楚云惜当年受过的苦，楚艺涵必定是要全部遭受一变的，她这样的女人，是不会甘心沦落到普通人的生活的。
就算黎笙不告诉她，叶曦也能猜到她的下场。
楚艺涵见白逍对他视而不见，又往叶曦的方向扑，被人一把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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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艺涵声音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像是突然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楚艺涵，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如果我真的被你哄骗，被张明杰带走卖了，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她这句话，楚艺涵还没有什么反应，白逍脸色先变了。
他猛地看向楚艺涵，眼里全是骇人的杀意。
楚艺涵吓得脸色煞白的倒在地上。
“你啊，现在还有一条命能苟且偷生，如果是我的话，恐怕早就被折磨死了吧。”
她话刚说完，就被男人揽住腰用力按入怀里。
她错愕的抬起头，就被白逍堵住了双唇。
他竟然当众吻了她！
一吻过后，白逍紧紧盯着她潮湿的双眼，沉声道：“你说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以后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
“……我不说了。”她低下头，因为害羞脸已经红透了，还好又被男人按在怀里看不见。
白逍冰冷的目光看向楚艺涵，“这么想死，我成全你，来人！给我把她扔到南湖里去，谁也不许救！”
“不！三爷，我不想死！饶了我，饶了我啊！救命！”
楚艺涵很快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白逍让扔进南湖里的人，当然没人敢救。
如果楚艺涵老老实实的不来招惹他们，或许她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可她偏偏不要命的来白公馆，以白逍的脾气，没让人直接把她一枪崩了，到底还是不想脏了妻子的眼睛。
等浑身被泡在南湖冰冷的水里时，楚艺涵才真正的恐惧和后悔了。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本应该被张明杰带走，最后被折磨致死的楚云惜在冰冷的湖底，雪白的身体被长长的黑发覆盖着，苍白的脸面朝着她，阴冷的笑着。
“楚艺涵，你终于也有今天了。”
……
白逍是一路冷着脸进家门的，显然很不高兴，晚餐都没吃多少。
她倒是宽心，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她就自己优哉游哉的吃了饭，又去泡了澡。
杨副官平均半小时给白逍汇报一次，“三爷，夫人刚刚去厨房给您热牛奶去了。”
白逍原本阴沉的脸总算好看了些。
过了一会儿，杨副官又快步跑过来，“三爷，夫人刚刚把手给烫着了！”
白逍豁然起身，大步冲了出去，速度比杨副官还要快一倍不止。
“把手伸出来。”
她低着头，把手背在背后，就是不给她看。
“楚云惜！”他恼火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道：“你凶我。”
一对上她的眼睛，白逍的气势瞬间就弱了，“……我没有。”
“你有！”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好了，原谅你了。”她眨了眨眼睛，说：“那你也要原谅我刚才说错话。”
白逍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
“真的？”
“真的。”他抬起手，轻轻捧住少女娇俏的脸蛋，“就算生气，我也不会生你的气。”
他刚才的确大动肝火，不过不是气她说的话。
而是气楚艺涵，气楚弘文，更气没有早点遇见她，保护她的自己。
唯独不会生她的气。
白逍趁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悄悄绕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被他反复翻看，确定只是被烫红了一点，他才松了口气。
她立刻说：“我就是不小心被一滴牛奶烫了一下，是杨副官他们大惊小怪的。”
在门口的杨副官低头咳嗽了一声。
这个晚上，白逍把她折腾的够呛。
她趴在他怀里快睡着的时候，感觉到他吻了吻自己的额头。
“忘了以前的事吧。”他轻声说：“以后有我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好。
这一次完成任务之后，黎笙没有问叶曦打算在这个世界呆多久。
大概他也察觉到了，叶曦的心肠越来越软了。
又或者，其实她的心肠一直都很软，只是在这漫长的时间中，慢慢变得对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她的本性，一直都没有变过。
只要她愿意，不管呆多久都没有关系。
后来还是叶曦见黎笙好久没出声，问了他一句：“在修炼吗？”
黎笙回答的倒是快，“大人，我这副样子修炼了也没有什么用了……不过我还是会努力的，争取早点让您脱离这个系统。”
叶曦沉默了一下，问黎笙：“如果重塑身体，你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黎笙想都不想的说：“当然是跟您撒娇求抱抱了！还要摸摸头举高高！”
……这家伙是在哪里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曦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黎笙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爱撒娇的性子，她也已经习惯了。
“大人。”
“嗯？”
“您觉得开心吗？”
叶曦怔了一下。
“我有什么开不开心的。”她平静道：“不过是想早日摆脱系统，做任务而已。”
“但是不管任务是成功还是失败……”黎笙温柔道：“我都希望看到大人开心的样子呢。”
他很少这样正经，叶曦倒是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起来。
她还没说什么，黎笙又换了语气，“我多么怀念您是狐狸的时候，甩着尾巴在山野间撒野的样子啊……”
果然正经不到两句话。
“……闭嘴。”
脱离那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很久以后了。
叶曦静静地闭着眼睛，感受着那股充沛的灵力。
这个时候是她最放松，也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不过她倒是从来没担心过什么。
直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袭遍全身，她才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然又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只是这种感觉……
叶曦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砰的一下起身。
这起身的动作绝对不是人坐起身来，而是直接跳了起来。
身后熟悉的感觉……
她转过头，果然看到一条毛茸茸的火红色狐狸尾巴。
她竟然变回了狐狸的样子！
不……不对。
叶曦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应该还不是她原本的身体。
虽然同是狐狸，可这具身体，要比她自己的原身弱多了。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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