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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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柔!”

    眼看着那一幕发生的傅华几乎肝胆俱裂, 他身边的柏青反应很快, 扔了包就扑了过去, 然而这个距离, 短短的时间他根本没来得及接住傅柔, 依然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二楼跌落在了楼梯下面。

    柏青立刻跪在地上查看傅柔的情况, 并拿出手机迅速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傅华连忙跑过来, “小柔,小柔你怎么样?”

    少女脸色惨白。

    她的衣领被殷岚扯坏,脖子处露出的肌肤上全都是被掐出的痕迹, 就连胳膊上也密密麻麻的一片,那些泛红或青紫的痕迹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简直触目惊心。

    傅华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他女儿?

    上次傅华见她的时候大概是一个月前,那个时候的傅柔还没有那么瘦弱, 他还记得那天殷岚给她买了漂亮的裙子, 帮她梳了公主头,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 那个时候他女儿多可爱啊, 就连脸上都带着一点婴儿肥, 软软糯糯的模样, 可是眼前的少女, 整个人都瘦弱了很多, 分明就是被虐待过的模样,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甚至一点生气都没有, 哪里还有当初刚接回来的时候鲜可爱的影子?

    傅华颤抖着握住她的手, “小柔,你醒醒,爸爸回来了。”

    少女呻.吟一声,“……爸爸?”

    傅华以为她醒了,连忙道:“小柔,爸爸在这儿,啊,别怕。”

    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双眼依旧紧闭着,嘴里发出微弱的,颤抖的声音,“爸爸……救我……救救我……”

    别说是傅华,就连柏青这个大男人也心疼的险些落下泪来。

    傅华握着女儿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殷岚刚才以为傅柔摔死了,吓得她想趁着他们不注意逃跑,这会儿见傅柔又出声了才松了口气。

    短短时间她脑子里已经闪过很多想法。

    至少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如果她现在就逃跑了,傅华这里她就彻底不能交代了。

    别说傅华不会放过她,她还舍不得离开这个有钱有势的男人。

    她咬咬牙,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傅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小柔她没事吧?”

    傅华听到殷岚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造成他女儿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还在这儿呢,

    “殷岚!好你个殷岚。”傅华气的额头青筋暴突,简直出离愤怒了,“我让你照顾我女儿,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不是的,你听我说,刚才是误会,我是不小心才会——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华一记窝心脚踹出了几米远。

    傅华指着她破口大骂,“我他妈是瞎了眼才会让你这个恶毒女人进家门!要是小柔出点什么事,我他妈弄死你信不信?!”

    傅华虽然是个商人,但早年也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过,他身上有股江湖气,平时在商场上不大显露,但一旦发起脾气来相当吓人,就殷岚这样的女人都能被活生生吓晕过去。

    “傅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殷岚惨白着脸,哭着爬过去抱他的腿,她心里清楚得罪傅华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这男人一旦狠起心来,是绝对说到做到的。

    “滚!”傅华一脚把她踹开。

    殷岚顿时疼的晕了过去

    柏青说:“救护车来了!”

    傅华当即就没心思管殷岚了。

    到了医院,傅柔一直陷入昏迷当中没有醒过来。

    傅华听了医生的检查结果,整整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柏青过来看他的时候,这个在商场上圆滑又精明的男人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医生说我女儿营养不良,缺钙,低血糖,一堆毛病。”他扯了扯嘴角,笑容里满是苦涩和自嘲,“自从我发了家之后,每天大鱼大肉请人吃饭,我女儿竟然天天连饭都吃不饱,我真他妈的……”

    他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头,“我算什么父亲?”

    他的司机周固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立马跑过来跟他说了一下傅柔的情况。

    “也都怪我,当时去接她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初这孩子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过了没多久就瘦了那么多,我以为她是不适应新环境,想爸爸妈妈想的,谁知道竟然……”周固懊恼的叹了口气,“那天早上我看她脸色不好,拿了个我闺女的巧克力给她吃,现在想想,她那样子哪是不想吃饭,是压根没人给她饭吃啊。”

    傅华听得直掉眼泪。

    他刚才在病房里陪着傅柔,她还一直昏迷着,偶尔会像是做噩梦一样颤抖,反反复复的说一句话,“别打我,爸爸救我……”

    她闭着眼睛,细细弱弱的喊爸爸救我的时候,傅华听的简直心都碎成一片片了。

    他只要一想到在他不在的时候,殷岚如何折磨他女儿,他就恨不得掐死那个女人。

    可笑的是,他昨天还跟柏青说殷岚不可能虐待傅柔,没想到那么快就被狠狠打脸了,他一想起自己说的那话就恨不得再抽自己几个巴掌。

    柏青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好发现的不是太晚,一切还来得及,傅先生,以后好好对待小柔吧。”

    傅华想起殷岚这女人,眼底就泛起怒火。

    他想了想,拿起电话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那边一通,他就直接了当的说:“你去把殷岚那女人给我找出来。”

    电话那头只知道殷岚是他的女人,听傅华这语气不对,就哈哈笑了起来,“怎了,傅老板那么大火气,是不是那女人在外面不老实了?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她?”

    “教训?”傅华冷笑一声,“老子弄死她都是便宜的。”

    因为怕女儿醒过来害怕,傅华一步都不敢离开,一天之后,傅柔终于醒了。

    “爸爸?”

    傅华正疲惫的差点睡着,听见傅柔的声音一个激灵,连忙凑过去,“小柔,爸爸在这儿呢。”

    “爸爸。”她刚一开口眼睛里就落下泪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对不起,是爸爸的错。”傅华眼睛也红了,“爸爸对不起你。”

    少女伸出手臂,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泪水涟涟的说:“爸爸,你抱抱我,”

    傅华连忙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傅柔趴在他怀里大哭起来,她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全都宣泄出来,整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傅柔对父亲是有过期待和依赖的,这个男人是她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可他总是很忙,忙的连她这个女儿都很少过问。

    长久的忽视,让她对这个父亲几乎已经绝望,可他毕竟是她父亲,她心里面,对他总是存着一丝期望,哪怕很微弱。

    她希望父亲能保护她,帮她赶走那些欺负她的坏人,希望他能像现在这样,抱一抱她。

    此时此刻她的眼泪和哭声,都是插在傅华心口上的刀子,疼的他鲜血淋漓。

    他抱着女儿不停的道歉。

    从那天他抱起女儿的时候,就发现她体重轻的不像话,现在他抱着她,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那样瘦弱,连肉都没有多少。

    他又想起司机说的话。

    这孩子,每天连饭都吃不饱啊。

    傅华用力抹了把眼泪,“爸爸错了,爸爸以后再也不会不管你了。”

    “那你还走吗?”她哭着问。

    傅华连忙保证,“不走了,爸爸就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了。”

    直到傅柔哭的浑身没有力气,被傅华哄着吃了些东西,才又疲惫的睡了过去。

    “什么?那贱女人跑了?”听到消息的傅华脸色铁青,“你们这么多的人,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傅老板,不是我们找不到,我们把各个地方都找遍了,只知道她从你家里出来后就被一辆奔驰接走了,不过你放心,车牌号我已经让人查清楚了,再给我两天时间,保证把那女人完完整整的带到你面前。”

    傅华狠狠抽了一口烟,“不完整也没事,留着一口气就行。”

    他让人回去给傅柔收拾东西的时候才知道,殷岚那个贱女人,竟然还从他家里拿了不少东西。

    好在他也不是多信任这女人,家里的保险箱密码没告诉过她,能拿的也不是多重要的东西。

    不过只这一次,算是让他看清楚这女人有多歹毒了。

    真他妈是活生生的教训。

    三天后。

    陆言琛一进门,就看到站在窗前的少女。

    窗户开着,她整个人都沐浴在从窗外进来的阳光和风里面,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随风飘起,她轻轻仰着头,像是在感受阳光一样。

    仅仅只是背影,就美好的像一幅画。

    “傅柔。”他低声开口。

    这个名字已经在他的心尖儿上流转了无数回。

    少女转过头,微微一笑:“陆学长,你来啦?”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许是因为父亲回来了,她的眉眼之间少了以往的忧愁,看起来更加柔美动人。

    陆言琛看着她把他带来的花插到花瓶里,低下头闻了好几次,“好香啊。”

    她的脸微微泛起一点红色,“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呢。”

    陆言琛看着她,淡淡一笑,“你喜欢就好。”

    “大人,这个陆言琛有些奇怪啊。”黎笙忽然道。

    叶曦:“哦?有什么奇怪。”

    “他对你的好感度早就在学校的时候就达到了百分之百,可是那个数值在最后一点上总是在发颤,尤其是他看着你的时候,你觉没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

    说不出的感觉。

    黎笙也不好形容。

    “我当然能看出来。”叶曦轻笑。

    陆言琛在给她削苹果。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仿佛一双天生弹钢琴的手,浓密的睫毛低垂下来遮住那双漆黑深邃的眼,侧脸俊美冷淡。

    这个人,就算在削水果的时候也那么优雅。

    他身上依然穿着荣华学校的制服,从整整齐齐扣到最后一颗的扣子到洁白的衬衫领口,都能让人感觉到他一丝不苟的严谨。

    他身上无疑有一种禁欲的气质,干净清冷到了极致,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明明还是个少年,却沉稳,严谨,自控力十足。

    可他的眼眸再怎么平静,也能让她轻而易举的,看到他深沉的眼底隐藏的那一丝迷乱。

    就好像他明明很想更加接近她,甚至想要碰触她,却始终守着最后一点底线不肯靠近。

    这样的人,一旦真正喜欢上什么,一定会随之产生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看似清冷禁欲的外表下,是很可能有一天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极端的情感。

    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儿,有可能承受不了这种情感,一开始觉得新鲜,慢慢的就会觉得喘不过气来,甚至想要逃离。

    她倒是觉得,挺有意思。

    “你说,我如果现在就解开他的衣扣,一层一层剥下他的衣服,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黎笙不确定的说:“大概……会疯掉吧?”

    叶曦笑了笑。

    她还真想看到他疯狂的样子。

    “对了大人,祁阳那边,这几天下来,对你的好感度都下降了不少。”黎笙说:“大概是忘了你身上的味道吧?”

    说完,他自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大人身上的气息确实很好闻呢。”

    以前他身体还在的时候,最喜欢蹭到她身边撒娇了。

    “怎么了?”陆言琛抬起头。

    少女不知什么时候朝他凑近了些,她眯着眼睛,像是在闻什么味道的小猫一样在他面前嗅了嗅,“学长,你身上有股香香的味道,是香水吗?”

    陆言琛眼底闪烁了一下,半晌才不自然的说:“我不用香水,可能是一路拿着花的原因吧。”

    “不像花香。”她坐回去,揉了揉鼻子,然后对他轻轻的笑了,“我觉得,是学长身上自己的味道。”

    她的眉眼之间分明还透着少女天真的稚气,眼眸清清澈澈,像含着一汪水,却又透着一丝娇媚,看起来说不出的……勾人。

    “是吗?”他垂下眼眸,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我倒是觉得……”

    你身上的味道才是又甜又香。

    让人轻而易举的就能沦陷进去,无可救药。

    “什么?”

    “没什么。”他拿起叉子和放着水果的盘子一起递给她,“吃吧。”

    “谢谢。”她看了看盘子里的水果,忍不住笑了起来,“学长是有强迫症吧,连苹果都切的这么整齐。”

    “……可能吧。”

    今天是祁阳来医院看长辈的日子,但他昨晚上喝了不少酒,今天在学校几乎睡了一天也没什么精神,刚从电梯里走出来没多远,就差点撞到一个人。

    “呦,这么巧,陆学长。”

    陆言琛看到祁阳皱了皱眉,“你来探病?”

    “是啊,不行吗?”祁阳懒洋洋的挑了挑眉。

    这两人一个冷漠一个痞气,站在一起时气场冲撞的厉害。

    陆言琛倒是没什么,祁阳却是一向看不惯他。

    “你也来看长辈?”

    “长辈?”

    那就是不是来看她的了。

    陆言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先走了。”

    祁阳打了个哈欠,他怀里拿着一大束百合,走起路来花瓣都摇摇晃晃的,那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他天生都味道敏感,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了,没走几步又打了一个。

    这一个喷嚏刚打出来,真让他撞上了一个人。

    “哎呀。

    是女孩子的声音。

    他懒洋洋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啊。”

    道个歉也是那么没心没肺漫不经心。

    然而当他看清眼前的女孩儿,整个人都愣住了。

    少女一身白裙。

    那不是病人穿的衣服,而是一身长袖的长裙,傅华特意让秘书挑了买回来给女儿的,她身材虽然清瘦,但也是该细的地方细,该饱满的地方饱满,一头漆黑长发称的她皮肤雪白,穿在身上飘逸的像个小仙女。

    然而更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是她那张柔美动人的脸蛋,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此时此刻那张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在对上祁阳目光的刹那就低下头,小声说了句:“没关系……”

    说完就从他身边跑过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像失了魂一样。

    “陆学长。”

    陆言琛听到她的声音立马从电梯里出来,“怎么了?”

    她跑的气喘吁吁的,不好意思的说:“你能不能给我你的手机号?”

    陆言琛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他的手机号,“好。”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少女疑惑的看着他,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学长,你有我的手机号啊?”

    她的手机在病房里没拿出来,陆言琛意识到这一点,当即有些尴尬。

    “学校里很多同学的手机号码我都有。”

    “哦……”她点点头。

    但不是谁的号码他都会存在手机里,哪怕是同班要好的同学。

    这句话陆言琛没有说。

    “对了,我刚才碰到祁阳了,我本来还以为他是来看我的,结果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她低下头,神情有些落寞,“就算我不回去上课了,我们班上,也没有人会记得我吧。”

    “但是我会。”他平静道。

    他声音太小,她没听见。

    “后天我们就要考试了,我会去学校的。”

    他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那我们学校见。”

    如果可以的,他并不想让她回到那个学校去,因为他知道,她一旦回去,就一定会在学校里引起惊涛骇浪。

    他甚至想就这样把她藏起来,谁都看不见。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嗯,学校见。”她笑着说。

    祁阳一路恍惚着走到病房里。

    病床上躺着他熟睡中的奶奶。

    他把花放在桌上,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

    那个女生有些熟悉。

    但是祁阳确定自己不认识她,更没有见过她,如果见过,他绝对不会忘记。

    可那种熟悉仿佛极为深刻,深刻的让他当时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跟个傻子一样。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

    那里的心跳声,从刚才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没放缓过速度。

    砰砰,砰砰。

    “奶奶。”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半晌,说:“我觉得,我好像对一个女生一见钟情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我的心就稀巴烂了。

    ……

    “祁阳对你的好感度飙到了百分之七十,这才不过一个照面而已。”黎笙说:“不过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你就是傅柔。”

    “他知道才有鬼了。”

    以祁阳的性格,就算觉得她有些面熟,也绝对不会往傅柔身上想。

    从傅柔第一天做他的同桌开始,祁阳就没有一天不嫌弃她。

    他虽然表面上没有动手欺负过她,但是他的态度,也是造成傅柔备受欺凌的重要原因之一。

    哪怕他态度稍微平常一点,或是让老师把她调走换座位,傅柔在班上也不至于被排挤的那么厉害,可他偏偏不那么坐,他明明知道傅柔坐在他身边会有什么后果,每天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欺负。

    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哪怕当时叶曦说自己就是傅柔,他也不会相信。

    他要是信了,可不就打自己的脸了么?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知道你身份的样子了。”黎笙幸灾乐祸道:“这小子还陷入一见钟情的暗恋中不可自拔呢。”

    两天后,学校门口。

    傅华不放心的说:“小柔啊,你现在上学真的没关系吗?爸爸真担心你。”

    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离开她一会儿都舍不得。

    这也是奇怪,以前他出差最多几个月不回来,也没觉得很想念这孩子,这几天下来,他连生意都不顾了,天天就想着怎么给她女儿补身体,怎么让她开心,什么好东西都想买给她,只要她笑一笑他心就化了,更别说她掉一滴眼泪,他能心疼死。

    他以前错过了太多,所以发誓从今往后,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个女儿,哪怕宠的她无法无天,他也认了。

    什么生意,女人,哪里有他宝贝闺女重要?

    “爸,我真的没事。”叶曦也没想到这个傅华突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彻底成了一个女儿奴了,她有些无奈,“我早就该出院了,今天学校考试,我必须去。”

    ——必须去一雪前耻。

    叶曦跟傅柔不一样,她一点亏吃不得,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之前忍着,全都是铺垫。

    她要让欺负过她,侮辱过她的那些人,知道他们以前犯了多大的错,一个个的把巴掌重重打回去。

    所以一开始,她必须忍。

    但是现在,她已经无须再忍了。

    这个学校,她要是不折腾的天翻地覆,她就不是只纯种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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