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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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陆尧在宋时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里自家弟弟的影子, 又或许第一个总是不一样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如此。
陆尧极为上心, 甚至根据宋时的情况为他选择最合适的功法, 制作课程表。什么时候学什么, 每天要完成哪些任务, 一周考核一次, 条条例例, 格外精细。便是宋屹见了，也不免动容。
唯一让人惊讶的是，陆尧的每一项要求都可说是非常严格。倒也不是说宋时做不到, 但却都是宋时能做到的极限。
宋屹心头更是一震，能将宋时的情况把握的如此精准，可一点都不像从没教过人的毛头小子。他突然有种预感, 让宋时成为陆尧的弟子, 会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可即便知道陆尧的用心，当看到右手颤抖连剑都有些拿不稳了还依旧坚持练完, 每天回到家累得跟瘫泥一样的宋时, 宋屹还是不可避免地心疼了。寻了个机会, 旁敲侧击想要陆尧手下稍微留点情, 哪知陆尧半点不觉得这是个事。
“我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有什么问题？”
宋屹：……
好吧。都是别人家的徒弟了, 还是他们上赶着要给人做徒弟的。算了算了。就这样吧。看他外孙那样子，明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多什么嘴！没得讨人嫌！
这一天，陆尧指导完宋时, 又专门制作了药浴, 等药浴结束，还给了他好几瓶丹药。他的身体因为此前十五年的亏损，得好好洗涤一番才行。
张磊在一边看得眼热，“我怎么没有这种待遇？”
“你又不是我徒弟！”
张磊：……好吧。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完全无法反驳。
蠕动着嘴巴，张磊说：“那要不我现在做你徒弟？”
陆尧晃头，“不行！”
“为什么？你上次不是说可以收我为徒吗？”
“上回那是逗你玩的，不作数。我对徒弟的要求可高着呢。就你这样的，怕苦怕累，心思不定。还是别来丢我的脸了。”
张磊：……要不要说的这么直接！
“最重要的是，我是颜控！你太胖了！”
张磊：……
扎心了！
他不服气，“我哪里胖了！我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
说完，他心虚地顿了顿，声音弱了下来，“是胖了点，但也不是太胖吧？”
陆尧呵呵了两声，“听没听过，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肥肉和脂肪太影响颜值！”
张磊：……
气死了！气死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宋时在一边强忍着，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奈何实在没忍住，差点发出猪叫，唤来张磊好几个白眼。
陆尧将这些全看在眼里，伸腿踢了张磊一脚，“不要欺负小孩子！”
张磊：……我就瞪了几眼，怎么就欺负了，你至于吗？
陆尧理直气壮，“我的徒弟，我当然护着。瞪也不行！我这人别的先不说，两大优点最为突出。一个护短，一个记仇！”
张磊：……护短，记仇，优点？？？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张磊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脸，又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很是郁闷。有些哀怨地看向陆尧，“我不是你徒弟，好歹还是你小弟吧？我也不贪心，就是你那些药，能不能多给我点，我出钱的！”
“上次不是给了你一瓶吗？”
“一瓶哪够啊！我随便送送人，就没了。话说，我怎么觉得你这药和那个神秘大师店铺里卖的这么像呢！”
说起神秘大师，张磊更怨念了。
“大师真是任性，卖什么，卖多少，怎么卖，全看心情。我还特意请了个人专门帮我盯着店铺什么时候上库存好第一时间下手呢。就这样，上回大师上新丹药，我也就抢到那么一瓶。
怎么现在玄门的人都这么闲吗？天天呆网上！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尤其自从那次之后，大师又失踪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们这些在他店铺底下嗷嗷待哺的客户。”
陆尧：……
上回上架了一批药后，进账八百多万，不缺钱了，也就……额……还真忘了。
宋时看了看张磊，他好像真不知道那店铺是师父的。又觑了眼自家师父的脸色，不确定师父是否要坦白，犹豫说：“要不我给你弄个抢单程序吧。只要一上新，自动抢单。”
张磊大张着嘴，“还有这玩意？”
宋时点头，“有！不难搞。一般只要稍微有点本事的程序员都可以做得出来。”
张磊捂住胸口，恶狠狠咬牙，“卧槽！我说他们怎么手速这么快呢！一定是用的这玩意！欺负我不懂代码是吗！”
宋时缩了缩脖子，他没敢说，在没拜师之前，他就是靠这个在陆尧的店铺抢单的。至于拜师之后，陆尧对于给他的资源一点都不吝啬，他用不上了。
看着张磊捶足顿胸，龇牙咧嘴，恨不得杀了那群“抢”了他丹药的人的模样，陆尧有点不忍直视，大手一挥，很干脆也很大方地每样挑了一瓶递给张磊，“送你了！”
张磊：……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
“因为店铺是我开的。”
店铺是我开的。
是我开的。
我开的。
张磊：……
不行，感觉自己不能好了！神秘大师居然是他老大？天哪！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来个人啊！他需要抢救一下！
留下张磊一个人静静消化这个现实，陆尧交待了宋时几句，便放他回了隔壁。独自上了二楼卧房，打开了电脑。
张磊倒是提醒了他，虽然他对自己的东西很有信心，但也有必要了解一下大家的反应。
这一上来才发现，店铺下面的留言区已经被一个个帖子刷爆了。
“我就知道大师出品，必属精品！你们知道吗，从前我买的顾家的培元丹，效果也不错，但和大师的比起来，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我因为前两年被一只妖怪所伤留下了后遗症。每年都要吃至少一个月的培元丹。可这回大师的培元丹我吃了七天，居然已经到了之前吃一个月的效果！简直惊喜，就这样的丹药，居然只比顾家的贵了一倍！”
“我来算算，七天抵一个月，效果差不多是四倍，但价格却只贵了一倍。这简直不能太划算啊！之前谁阴阳怪地说太贵呢？就这性价比，叫贵？”
“我买的是养魂丹。早年伤了魂魄，一直养着。养魂丹几乎当饭吃的。但大师的养魂丹就是不一样。医生检查后都说，照这个情况，吃上个一两年恐怕就可以不用吃了！泪流满面。在此之前，我都以为我这辈子都要和养魂丹作伴，而且可能活不过四十岁的。”
余下还有好几个客户的回馈留言，这些是在热门上的。
最新的是一流的叫喊：“大师！求别玩失踪啊！求添加库存啊！”
“大师，不如你提价吧！再提一倍，我们也是接受的！”
“大师，不要抛弃我们啊！”
“大师，尔康手求回来！”
********
符篆协会。
莫正林脸色相当难看，“还没解开？”
下面的年轻符篆师们一个个低下了头，装鹌鹑。他们也不想啊！
顾青云哎呀呀叫着，“别生气，这不是大家都在努力吗？而且好歹已经发现了对方弄的是十八层。这样我们总算有个盼头不是！诶，对了，说到这点，我简直太厉害了！居然一早就猜中了十八层！哈哈哈！”
顾老，求别说了！没看见莫老脸都黑了吗？
莫正林哪里不知顾青云这是故意给他添堵，反正他就是跟自己不合。他压下怒气问：“现在解到多少层了？”
“七层！”
才七层！那不是还有十一层？
见莫正林不高兴，方才那人又找补了一句，“越往后难度越大。不过我们已经摸到了点规律，加上莫老和顾老的指点。想必全部解开也不远了。”
“全部解开需要多久？”
“大概还要两三个月吧！”
两三个月！莫正林攒紧了拳头。
顾青云故意拍了拍他，“老莫，你这是等不及了啊！到底是年轻人，自然是比不上你的。你要是急得话，要不你也别指点了，直接自己上多好！”
莫正林神色一僵。自己来，难道他不想吗？可问题是他也得有这个精力啊！比起解开对方留下的隐秘符篆查到他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研究透那张符。
索性，他如今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想必要不了几天，就能自己画出天盲流火符了。这可是一大突破。但光会画是不行的。谁都只这符篆神秘人弄出来的，非莫家所有。莫家即便拿出来，也是拾人牙慧，太掉莫家的身价。他们需要改良，需要借此研究出属于莫家的独一无二的东西。
莫正林眸光一沉，看向顾青云，“你就一点不担心？看这情况，他的新式符篆就这么一个。可丹药却不一样。大家都说比你们顾家的强不少呢！你就不怕？”
“怕什么？玄门每年需要多少丹药，你不会不清楚。顾家压力也大啊！现在出现这么一位有望分担顾家压力的。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怕什么？”
莫正林被噎了个半死，心道老狐狸。他就不信顾青云不明白这样的局势对顾家地位的冲击有多大！
“顾老，莫老，快来看，评论区有新情况！”
【顾青山】：用了大师的破障丹，闭关了小一个月，今日出关，成绩斐然，已从高级天师晋升特高级。感谢大师的丹药相助。
众人震惊脸：懵逼。
“顾……顾青山，是我想的那个顾青山吗？四大家族中顾家的家主？顾家不以修行见长，世代擅长炼丹，除了二老爷顾青云特立独行主修符篆外，其他人几乎都是往炼丹上培养。然而这样一个丹药世家如今居然用了别人的丹药，还突破了！突破了！”
“我国目前的特高级天师那都是大神级人物，加起来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吧？我可记得，顾青山已经在高级天师的巅峰期停滞了十多年。可现在他突破了！因为破障丹突破了！这忒妈的，原来破障丹是这么个意思！破除屏障啊！”
“我……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下楼跑圈去。跑完回来膜拜神秘大师。”
“我已经在跪着膜拜！大师，请问你收徒吗？你看我希望吗？”
……
顾青云喜滋滋地，一大把年纪性格跟小孩子差不多，险些惊呼出来。
“哎呀，我大哥突破了！大哥突破了居然不告诉我，第一时间想着上网发帖！不行，我现在要回家去看看！老莫，我先走了，等和大哥确定了，请你吃饭庆祝啊！”
咻一下，没了踪影。
莫正林：……
嘿嘿，又不是我突破，庆祝个屁啊！一点也不想和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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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都是别人家的徒弟了, 还是他们上赶着要给人做徒弟的。算了算了。就这样吧。看他外孙那样子，明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多什么嘴！没得讨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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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我徒弟！”
张磊：……好吧。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完全无法反驳。
蠕动着嘴巴，张磊说：“那要不我现在做你徒弟？”
陆尧晃头，“不行！”
“为什么？你上次不是说可以收我为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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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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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目前的特高级天师那都是大神级人物，加起来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吧？我可记得，顾青山已经在高级天师的巅峰期停滞了十多年。可现在他突破了！因为破障丹突破了！这忒妈的，原来破障丹是这么个意思！破除屏障啊！”
“我……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下楼跑圈去。跑完回来膜拜神秘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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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云喜滋滋地，一大把年纪性格跟小孩子差不多，险些惊呼出来。
“哎呀，我大哥突破了！大哥突破了居然不告诉我，第一时间想着上网发帖！不行，我现在要回家去看看！老莫，我先走了，等和大哥确定了，请你吃饭庆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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