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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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在京都有名的贵人区, 独栋别墅, 面积不小, 富丽堂皇, 非比寻常。因此, 这婚礼不设在教堂, 也不设在酒店, 就设在褚家。
褚家的前厅和花园便是婚礼的主场，此时满园鲜花气球，处处浪漫氛围。人群穿梭, 宾客如云。陆尧被好几个认识的不认识的围在中间，打着官腔。
以他现今的风头和手中掌握的东西，这情形在意料之中。陆尧倒也没有不喜, 他想要在玄门站稳脚跟, 和这些人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他对这种交际并不排斥。甚至在对方隐晦试探要如何才能有机会向他“学习”的时候，直接透出了开宗收徒的想法。
众人懵逼了好一会儿。浑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收徒？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收徒？众人面面相觑, 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若是用利益去换, 倒无所谓, 可以待价而沽, 看需要付出的利益有多少, 是否在自家承受范围内。可若是要收徒, 那么对于世家而言，就别想了。世家子弟不会另拜名师。况且，如果这个师父是玄门首屈一指的大师倒罢了, 偏偏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有人摇头, 觉得陆尧想当然了点。少年意气，轻狂得没边。有人在心中嗤笑，想从各大世家的手里头抢夺人才资源，不自量力。
对于他们的想法，陆尧并不在意。左右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今日之后，他意欲收徒的想法就会传出去。
另一边。
卧房里。宋玉宁抚摸着宋时的头，“长高了！”
她脸上的慈爱并非作假，到底是她的儿子，怎会不疼呢。曾经，她甚至是将他疼到了骨子里的。宋时的身子不好，稍有不慎，就会大病一场。她日日担忧，夜不能寐，每次病发都让她心惊胆战，医生的话更让她跌入谷底。
尤其宋时与褚彦的关系十分恶劣。褚彦对褚旭褚晗总是和颜悦色，对宋时却十分冷漠，甚至但凡宋时和褚旭褚晗起冲突，被问责的总是宋时。宋时委屈，她知道。有时候她也怪褚彦，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儿子。
可看到宋时望向褚彦时带着厌恶的眼神，指着他的鼻子说宁可不要他这个父亲。宋玉宁心底很不是滋味。就这样，她夹在这对父子之间十多年。两面为难。
后来，宋时几度陷入生死局面，即便被抢救回来，医生也说，最多活不过二十岁。
活不过二十岁。那时，宋玉宁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彻骨之寒。她带着宋时找了好几个医院，无数的医生以及丹师。结果仍旧如此。
她绝望了。她只能每天重复医生的话，一遍遍告诫自己，提醒自己。如此才能不抱有太大希望，等到尘埃落定，她才不至于崩溃。慢慢地，这样的做法有了非常明显的效果。她接受了现实，心里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从最初宋时发病她殚精竭虑，但后来看着他一次次进医院都在想，这次他是不是要死了，如果他死了，她是不是也就可以解脱了？不必再在他与褚彦之间斡旋，也不必再面临一次次的失望和绝望。
可她没有想到，在她认定了他必死，已经从心底里放弃了的时候，被所有人判了死刑的宋时，有一天居然好了，痊愈了。
宋玉宁一时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该怎么办。看着眼前这个半年不见的儿子，她压下繁杂的心绪和往事，温和说：“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很好。妈妈好吗？”
“好。都好。”宋玉宁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说，“你爸爸现在对我还不错。他是真的知道错了。那次……那次他承诺的。都是真的。”
那次，说的自然是半年前宋时体内业障被戳破的时候。
宋时将手从宋玉宁手里抽出来，“他对你好就行。”
态度冷了起码八个度。宋玉宁微微皱眉，张嘴还想说什么，宋时又说：“妈，我不想提他。”
宋玉宁微微蹙眉，但到底没再说下去，继续问他目前的现状。宋时好声好气回应着，母子俩聊得还不错。宋时一颗心渐渐回暖，宋玉宁还是会关心他的。
见他脸色和缓，宋玉宁问道：“你说你现在住在陆尧的别墅？你们关系很好？你身体的业障是不是陆尧的大师治好的？”
宋时一怔，面色猛然一沉，刚有了些温度的心又冷了下去，“妈想问的应该是，我的业障是怎么解除的，又是怎么撇开与褚家血脉的关联，让我不至于被连累的吧？妈想要这个方法去救他们？”
这个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宋玉宁不悦，“阿时，褚旭褚晗无所谓，可褚彦是你爸爸！”
宋时嘴角挂起一抹嗤笑，“爸爸？这么多年，我有爸爸吗？”
“阿时！你爸爸也有他的难处！现在褚晗已经差不多等于毁了。至于褚旭，如今你已经可以修炼，假以时日，不一定比他差。而且你有陆尧做后盾，知道解决褚家业障的办法。
只要你肯告诉你爸爸和爷爷。他们一定会感激你，把你捧起来。到时候，你就是褚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没人可以越过你去。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不好吗？”
宋时摇头，“不好！”
“阿时，不要任性。我知道你怪你爸爸偏心，可只要你应了这件事，他以后保管只会偏心你。”
“妈，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是怎么被排除在褚家血脉之外不受牵连的，我知道。甚至现在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新式符篆和丹药，我也知道。不仅知道，我还会。”
宋玉宁一喜，可下一秒却听宋时话锋一转，“但，我不会告诉你半个字！”
宋玉宁皱眉，“我知道你和陆尧关系好，但褚家才是你的家。你总不能胳膊肘向外拐。”
“胳膊肘往外拐？”宋时嗤笑，“何为内，何为外？”
他一叹，“妈，早在几个月之前，我就已经拜陆尧为师。”
宋玉宁大惊，“拜师？你拜他为师？他才多大？你要想学本事，不论褚家宋家，哪个不是名门，需要拜他为师吗？”
宋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斩钉截铁告诉她：“师父我已经拜了。想必，妈也知道玄门的规矩。今天这些话，是褚彦让你问的吧？你转告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你就真这么狠心，要看着你爸爸去死吗？”
宋时低头，眼中落寞可见一斑，“妈，他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为了他，我，你不要了；外公舅舅，你不要了；就连你自己，你都不要了吗？”
宋玉宁压根不回答他，只含着泪说：“阿时，他是你爸爸。他不能死。阿时，你救救他，救救他，就当是妈妈求你，行吗？”
宋时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妈，婚礼快开始了。我先走了。”
也不等宋玉宁反应，直接出了屋。
屋内，宋玉宁委屈得哭了起来。
屋外，褚晗坐在轮椅上，看着宋时离去的背影，目光阴沉。
她驱使电动轮椅回到房间，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怔怔出神。
如今的她，脸色惨白，双眼凹陷，形容枯槁，哪里还有半点当初那个褚家大小姐的风光靓丽？便是比之以前的宋时都不如。至少宋时不犯病的时候，还是可以自己走动的，只要不剧烈运动就行。而她是连站立都不能了。
宋时……
她看着宋时辛苦了十几年，骂过他无数次的病秧子，却从来不知道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便是后来知道宋时是为了整个褚家受难的。也只觉得他既然是褚家的血脉，就需要为褚家服务。可如今，这个服务的人变成了她。
褚晗双手紧握成拳，皮肤上泛着一根根青紫。好半晌，她平复心绪，让人去请了褚旭过来。
褚旭听到佣人的话时，很错愕，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褚晗的身体很虚弱，但她还是坚持着亲手把礼物递给褚旭，“大哥也知道我现在出不了门，没办法给你买新婚贺礼。这是我以前的一套钻石首饰，蓝血品牌限量版的。大哥可以送给嫂嫂，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大哥不要嫌弃。”
褚旭结果首饰盒子，脸色复杂。
褚晗轻轻笑着，“大哥，我们好久没见面了。自从……之后，你就没来看过我。大哥，我们还是兄妹吗？”
是兄妹吗？褚旭心头一紧。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敢见褚晗，他对她有愧。
褚晗眼眶红了，“大哥，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的。我不怪你。爷爷和爸爸做的决定，你也没有办法改变。何况我们褚家当时那种情况，总要有个人牺牲。”
这话似乎是给褚旭的心结找了个台阶，他握住褚晗的手，“我……我对不起你。”
褚晗摇头，“不怪大哥。大哥，这不是你的错。是宋时！”
褚旭一愣。
褚晗抓紧了他的手臂，“都是因为宋时！如果他乖乖的，安安分分为褚家承受这些业障，我们何至于到这种境地。大哥，我好难受。我每天都好难受，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我又不甘心！凭什么我们这么痛苦，那个野种却能活得逍遥自在。大哥，你帮帮我，帮我杀了宋时吗？”
褚旭大惊，“杀了宋时？”
“对！杀了宋时！帮我杀了宋时！就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他一起。大哥，你从小就疼我。我知道我活不长了。我感觉得到，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快要死了，临死前，我就这么一个愿望。你答应我！答应我，好吗？不然我死不瞑目。”
褚晗泣不成声，褚旭看得无比动容。宋时……褚晗说得对，如果不是宋时，他们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褚晗不必受这些困难，他也不用天天承受良心的煎熬。都是因为宋时！
“好，大哥答应你！大哥都答应你！”
褚晗一喜，“谢谢大哥，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
她胡乱将脸上的泪抹掉，“你看，都是我不好，大哥大喜的日子，我居然缠着你说这些。大哥，你先到前面去吧。大家都还等着呢。只是大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就好。”
“你放心。大哥会记得的。”
将褚旭送出去，褚晗的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她知道，褚旭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做。自从那天之后，她就成了褚旭心中的一根刺。她只要摆出态度，将一切因由引到宋时身上，以褚旭的性子，为了自己心里好过点，一定会顺着她说的，把过错都推在宋时身上。
如此一来，即便不为了她，为了彻底拔除自己心里那根刺，褚旭也会对付宋时。更何况，他对宋时本来就有怨。
至于他会不会成功，褚晗就管不着了。
宋时现在今非昔比，得陆尧庇护，褚旭若要杀宋时，必定会对上陆尧。孰生孰死，还真不一定。
她痛恨宋时，因为如果不是他，她不用承受这些痛苦；她更痛恨褚旭，因为他的见死不救，甚至褚彦和褚光远都是因为要护他才选择了自己。
所以，不管是宋时死，还是褚旭死，她都会很开心。
如果陆尧硬气点，为了宋时和褚旭闹得不死不休，褚家又为了褚旭和陆尧不死不休，不知陆尧身后那位大能会不会出面。毕竟陆尧可说是他唯一的弟子呢。即便不是唯一，至少也是最喜爱的。不然怎会把掌门信物赐给他？
嗯，那样的话，两边闹起来，可就更好看了。褚家每一个人都别想好过！
她恨他们！恨不得他们每个人都去死！如果可以，她甚至更愿意自己亲自动手！
凭什么！凭什么！去tm的作为褚家子孙为褚家牺牲，呸！
褚晗身边的落地镜里照射出她的身影，就连她自己没看到的，此时，她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黑色雾气，一双眼睛已经化为赤红。
********
吉时到，司仪上了台，婚礼正式开始。
姚沁瑄穿着华丽的婚纱挽着姚仲平的手步入会场，看着满堂宾客，几乎个个都是身份不凡之人，姚沁瑄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点。
褚家果然是非一般的人家。她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她马上就是褚家少奶奶了。一颗激动的心差点压制不住快要跳出来。
姚仲平把她交给褚旭。司仪开始宣读结婚誓词。
就在此时，喧嚷之声传来，一排穿着制服的警官走了进来，直接上了台。
“姚小姐，我是特调局京都办事处一分队队长董浩，现在怀疑你与一宗谋杀案有关，这是逮捕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轰！如巨雷掉落，满堂皆惊！
********
不过半日，消息传遍京都，网上更是议论纷纷。
“婚礼上新娘被特调局带走了？褚家就没拦着？”
“拦着啊！当然拦了！褚彦和褚光远两位大佬出面呢！可惜就是这样，也没从特调局手里把自家儿媳妇留下来。特调局可硬气了，气势汹汹来了十几个人。个个至少中级天师以上。还拿着盖章的拘捕令。褚家还能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拒捕？”
“卧槽，特调局这是故意来打脸的吧？平时不是说四大家族多厉害，国家也忌惮三分吗？从这事就可以看出，国家还是国家。”
“有些人是被四大家族洗脑了吗？你爸爸当然还是你爸爸！我就不明白了，姚沁瑄这样的盛世心机白莲，皮都掉光了，褚旭怎么还要娶她。要说褚旭因为爱情，被女人灌了迷魂汤昏了头，那褚彦和褚光远呢？居然也答应了让她进门？这下好了，褚家的面子算是丢光了！”
“何止丢光了，这丑可出大发了。哪家婚礼被人这么搅和，还是特调局上门拿人。新娘不是跟人跑了，而是被抓紧了局子。出不出得来还两说呢。三流世家都没出过这种事吧？何况褚家还是四大家族之首。”
“怎么都在说褚家丢脸，你们都不好奇姚沁瑄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抓走的吗？”
“好奇啊，怎么不好奇，问题是，才刚被抓走，都还不清楚情况，不知道吗？”
********
特调局。
作为案件的受害者，陆尧和姚景瑄都被请了过来。但与姚沁瑄的区别在于，他们是来走个过场，以便特调局能更好的查清楚真相的。
口供录完，董浩非常客气地感谢了陆尧，亲自把他送了出去。在门口，陆尧碰上刚好也出来了的姚景瑄，两人相视点头。
姚景瑄眉眼跳了跳，“你做的？”
陆尧摇头，“不！梁家做的。”
姚景瑄满脸不信，陆尧无奈耸肩，“好吧，我偷偷推了一把。”
姚景瑄莞尔，眨了眨眼睛，“我也偷偷推了一把。”
陆尧：……
姚景瑄眸光幽暗起来，“姚沁瑄和梁家闹掰，我就知道，梁家不会善罢甘休。我察觉到梁家正在收集姚沁瑄的证据，就偷偷把自己知道的消息泄露给了他们。”
她有重生的金手指，知道当初是谁将迷失花卖给的姚沁瑄，只是那人干这种犯法的买卖，素来小心，行踪不定。她手中无人，找不到，但不代表梁家也找不到。
陆尧了然，两人分道扬镳。
次日，陆尧就启程去了渝州市。天枢学院的期末考到了。参加了玄门大比的学生可以免除实践考核，他们只需要比试理论和文化课程就行。
而到了明年，就是大四。大四一整年都是实习期，不需要一定在校。学生们可以自行接各种任务，只要毕业的时候能交齐任务报告就行。当然这任务需要是特调局或天师协会挂牌的。民间和黑市的不算。
也就是说，此后，陆尧可以常住京都。并不影响学业。玄门，终究与其他院校不同。
理论和文化课考核用了三天，三天后，陆尧再次回到京都。关于姚沁瑄被捕的小道消息已经满天飞。
【玄门百晓生】消息从哪里来的你们不用知道，总之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姚沁瑄被抓，是因为之前的罗生门事件。陆尧和姚景瑄中了迷失花，是姚沁瑄设的局。卖给姚沁瑄迷失花的人已经抓住，并且指认了姚沁瑄。
“楼上，即便是这样，最多也只能证明姚沁瑄曾购买过迷失花吧？如何证明是她害的陆尧和姚景瑄？”
“呵呵，我勒了个去。姚沁瑄购买了迷失花，陆尧和姚景瑄之后就中了迷失花出了事。而且姚沁瑄有足够的动机，这还不是？”
【玄门百晓生】虽然按照一般推理来说，时间巧合，动机足够，姚沁瑄是重大嫌疑人没错。但确实不足以完全证明是姚沁瑄所为。不过，特调局在抓获非法种植并高价出售迷失花的人后，着重再次调查了黑粉，查到其家人在此事后火速出国。
前几天，其家人回国了一趟，被一直盯着点的特调局发现，请去谈话。撬出了真相。那时是有人给了他们家两百万，让黑粉去顶罪。并且黑粉也承认了确实如此。特调局根据线索查出，转账的账户是姚沁瑄的。
更多的证据，特调局还在挖掘之中，但至少非法购买迷失花以及巨额资金诱惑他人顶罪妨碍司法公正，这两条罪名，姚沁瑄是坐实了的。
“卧槽！我就说当初的事情不简单！这还挖掘什么挖掘，事情不是已经明摆着了吗？就是姚沁瑄啊！”
“虽然对于我们来说，几乎已经明了了。但对于司法来说，确实好需要更多的证据。但是，我觉得姚沁瑄几乎没什么可能逃脱了。至少她如果一口咬死她没做，那么她购买的迷失花的去向，她要怎么交待，这可是凭空捏造不出来的。”
“多大仇多大怨？合着就为了退婚，就能这么算计未婚夫？陆尧差点就死了啊！你要退婚直接退婚不好吗？非得要人家的命！”
“何止要人家的命，还要人家身败名裂。想想那会儿大家是怎么说陆尧的。迷失花没那么容易被查出来，超过三天，就会消弭于无形。如果不是最后关头，陆尧阴错阳差晕倒在天玄学院门口，被天玄资源雄厚设备一流的医务室发现，后续发展会怎么样？
陆尧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岂不是就得一辈子顶着这个骂名了？姚沁瑄，其心可诛！这简直是史上最毒未婚妻。男人看了瑟瑟发抖。摊上这么个女人，陆尧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霉。”
“你们忘了，事件中受害的还有姚景瑄。那可是亲姐姐啊。谋害未婚夫，还搭上自己的亲姐姐，这是什么神操作？”
“塑料姐妹情！”
“不不不，这哪里是塑料姐妹情，这是□□姐妹情啊。亲姐妹真的有必要这么狠吗？”
“楼上，狠什么的，豪门争产了解一下。”
“突然背脊生寒。姚沁瑄这一手如果成功了，就是一箭双雕。陆尧背负渣男骂名，姚沁瑄成功站在道德最高点退婚，还能保住陆家聘礼，好处尽得。
而姚景瑄呢，中了迷失花，灵根必定毁的干净。玄门世家最看重的就是灵根资质，没了这个，姚家在唯有姐妹俩的情况下，姚景瑄直接丧失继承资格，姚家自然就成了姚沁瑄的囊中之物。这手段不可谓不高明！狠，够狠！”
“怪不得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去你妈的最毒妇人心，你全家都最毒妇人心。姚沁瑄一个人，别把所有女性都概括进去好吗！就她也配代表所有女性？”
此时，另一个重磅□□爆出：姚景瑄与姚沁瑄非同母姐妹！
众人：(ΩДΩ)！！！！
又一出豪门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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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现今的风头和手中掌握的东西，这情形在意料之中。陆尧倒也没有不喜, 他想要在玄门站稳脚跟, 和这些人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他对这种交际并不排斥。甚至在对方隐晦试探要如何才能有机会向他“学习”的时候，直接透出了开宗收徒的想法。
众人懵逼了好一会儿。浑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收徒？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收徒？众人面面相觑, 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若是用利益去换, 倒无所谓, 可以待价而沽, 看需要付出的利益有多少, 是否在自家承受范围内。可若是要收徒, 那么对于世家而言，就别想了。世家子弟不会另拜名师。况且，如果这个师父是玄门首屈一指的大师倒罢了, 偏偏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有人摇头, 觉得陆尧想当然了点。少年意气，轻狂得没边。有人在心中嗤笑，想从各大世家的手里头抢夺人才资源，不自量力。
对于他们的想法，陆尧并不在意。左右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今日之后，他意欲收徒的想法就会传出去。
另一边。
卧房里。宋玉宁抚摸着宋时的头，“长高了！”
她脸上的慈爱并非作假，到底是她的儿子，怎会不疼呢。曾经，她甚至是将他疼到了骨子里的。宋时的身子不好，稍有不慎，就会大病一场。她日日担忧，夜不能寐，每次病发都让她心惊胆战，医生的话更让她跌入谷底。
尤其宋时与褚彦的关系十分恶劣。褚彦对褚旭褚晗总是和颜悦色，对宋时却十分冷漠，甚至但凡宋时和褚旭褚晗起冲突，被问责的总是宋时。宋时委屈，她知道。有时候她也怪褚彦，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儿子。
可看到宋时望向褚彦时带着厌恶的眼神，指着他的鼻子说宁可不要他这个父亲。宋玉宁心底很不是滋味。就这样，她夹在这对父子之间十多年。两面为难。
后来，宋时几度陷入生死局面，即便被抢救回来，医生也说，最多活不过二十岁。
活不过二十岁。那时，宋玉宁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彻骨之寒。她带着宋时找了好几个医院，无数的医生以及丹师。结果仍旧如此。
她绝望了。她只能每天重复医生的话，一遍遍告诫自己，提醒自己。如此才能不抱有太大希望，等到尘埃落定，她才不至于崩溃。慢慢地，这样的做法有了非常明显的效果。她接受了现实，心里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从最初宋时发病她殚精竭虑，但后来看着他一次次进医院都在想，这次他是不是要死了，如果他死了，她是不是也就可以解脱了？不必再在他与褚彦之间斡旋，也不必再面临一次次的失望和绝望。
可她没有想到，在她认定了他必死，已经从心底里放弃了的时候，被所有人判了死刑的宋时，有一天居然好了，痊愈了。
宋玉宁一时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该怎么办。看着眼前这个半年不见的儿子，她压下繁杂的心绪和往事，温和说：“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很好。妈妈好吗？”
“好。都好。”宋玉宁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说，“你爸爸现在对我还不错。他是真的知道错了。那次……那次他承诺的。都是真的。”
那次，说的自然是半年前宋时体内业障被戳破的时候。
宋时将手从宋玉宁手里抽出来，“他对你好就行。”
态度冷了起码八个度。宋玉宁微微皱眉，张嘴还想说什么，宋时又说：“妈，我不想提他。”
宋玉宁微微蹙眉，但到底没再说下去，继续问他目前的现状。宋时好声好气回应着，母子俩聊得还不错。宋时一颗心渐渐回暖，宋玉宁还是会关心他的。
见他脸色和缓，宋玉宁问道：“你说你现在住在陆尧的别墅？你们关系很好？你身体的业障是不是陆尧的大师治好的？”
宋时一怔，面色猛然一沉，刚有了些温度的心又冷了下去，“妈想问的应该是，我的业障是怎么解除的，又是怎么撇开与褚家血脉的关联，让我不至于被连累的吧？妈想要这个方法去救他们？”
这个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宋玉宁不悦，“阿时，褚旭褚晗无所谓，可褚彦是你爸爸！”
宋时嘴角挂起一抹嗤笑，“爸爸？这么多年，我有爸爸吗？”
“阿时！你爸爸也有他的难处！现在褚晗已经差不多等于毁了。至于褚旭，如今你已经可以修炼，假以时日，不一定比他差。而且你有陆尧做后盾，知道解决褚家业障的办法。
只要你肯告诉你爸爸和爷爷。他们一定会感激你，把你捧起来。到时候，你就是褚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没人可以越过你去。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不好吗？”
宋时摇头，“不好！”
“阿时，不要任性。我知道你怪你爸爸偏心，可只要你应了这件事，他以后保管只会偏心你。”
“妈，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是怎么被排除在褚家血脉之外不受牵连的，我知道。甚至现在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新式符篆和丹药，我也知道。不仅知道，我还会。”
宋玉宁一喜，可下一秒却听宋时话锋一转，“但，我不会告诉你半个字！”
宋玉宁皱眉，“我知道你和陆尧关系好，但褚家才是你的家。你总不能胳膊肘向外拐。”
“胳膊肘往外拐？”宋时嗤笑，“何为内，何为外？”
他一叹，“妈，早在几个月之前，我就已经拜陆尧为师。”
宋玉宁大惊，“拜师？你拜他为师？他才多大？你要想学本事，不论褚家宋家，哪个不是名门，需要拜他为师吗？”
宋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斩钉截铁告诉她：“师父我已经拜了。想必，妈也知道玄门的规矩。今天这些话，是褚彦让你问的吧？你转告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你就真这么狠心，要看着你爸爸去死吗？”
宋时低头，眼中落寞可见一斑，“妈，他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为了他，我，你不要了；外公舅舅，你不要了；就连你自己，你都不要了吗？”
宋玉宁压根不回答他，只含着泪说：“阿时，他是你爸爸。他不能死。阿时，你救救他，救救他，就当是妈妈求你，行吗？”
宋时一颗心渐渐冷了下去，“妈，婚礼快开始了。我先走了。”
也不等宋玉宁反应，直接出了屋。
屋内，宋玉宁委屈得哭了起来。
屋外，褚晗坐在轮椅上，看着宋时离去的背影，目光阴沉。
她驱使电动轮椅回到房间，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怔怔出神。
如今的她，脸色惨白，双眼凹陷，形容枯槁，哪里还有半点当初那个褚家大小姐的风光靓丽？便是比之以前的宋时都不如。至少宋时不犯病的时候，还是可以自己走动的，只要不剧烈运动就行。而她是连站立都不能了。
宋时……
她看着宋时辛苦了十几年，骂过他无数次的病秧子，却从来不知道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便是后来知道宋时是为了整个褚家受难的。也只觉得他既然是褚家的血脉，就需要为褚家服务。可如今，这个服务的人变成了她。
褚晗双手紧握成拳，皮肤上泛着一根根青紫。好半晌，她平复心绪，让人去请了褚旭过来。
褚旭听到佣人的话时，很错愕，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褚晗的身体很虚弱，但她还是坚持着亲手把礼物递给褚旭，“大哥也知道我现在出不了门，没办法给你买新婚贺礼。这是我以前的一套钻石首饰，蓝血品牌限量版的。大哥可以送给嫂嫂，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大哥不要嫌弃。”
褚旭结果首饰盒子，脸色复杂。
褚晗轻轻笑着，“大哥，我们好久没见面了。自从……之后，你就没来看过我。大哥，我们还是兄妹吗？”
是兄妹吗？褚旭心头一紧。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敢见褚晗，他对她有愧。
褚晗眼眶红了，“大哥，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的。我不怪你。爷爷和爸爸做的决定，你也没有办法改变。何况我们褚家当时那种情况，总要有个人牺牲。”
这话似乎是给褚旭的心结找了个台阶，他握住褚晗的手，“我……我对不起你。”
褚晗摇头，“不怪大哥。大哥，这不是你的错。是宋时！”
褚旭一愣。
褚晗抓紧了他的手臂，“都是因为宋时！如果他乖乖的，安安分分为褚家承受这些业障，我们何至于到这种境地。大哥，我好难受。我每天都好难受，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我又不甘心！凭什么我们这么痛苦，那个野种却能活得逍遥自在。大哥，你帮帮我，帮我杀了宋时吗？”
褚旭大惊，“杀了宋时？”
“对！杀了宋时！帮我杀了宋时！就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他一起。大哥，你从小就疼我。我知道我活不长了。我感觉得到，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快要死了，临死前，我就这么一个愿望。你答应我！答应我，好吗？不然我死不瞑目。”
褚晗泣不成声，褚旭看得无比动容。宋时……褚晗说得对，如果不是宋时，他们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褚晗不必受这些困难，他也不用天天承受良心的煎熬。都是因为宋时！
“好，大哥答应你！大哥都答应你！”
褚晗一喜，“谢谢大哥，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
她胡乱将脸上的泪抹掉，“你看，都是我不好，大哥大喜的日子，我居然缠着你说这些。大哥，你先到前面去吧。大家都还等着呢。只是大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就好。”
“你放心。大哥会记得的。”
将褚旭送出去，褚晗的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她知道，褚旭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做。自从那天之后，她就成了褚旭心中的一根刺。她只要摆出态度，将一切因由引到宋时身上，以褚旭的性子，为了自己心里好过点，一定会顺着她说的，把过错都推在宋时身上。
如此一来，即便不为了她，为了彻底拔除自己心里那根刺，褚旭也会对付宋时。更何况，他对宋时本来就有怨。
至于他会不会成功，褚晗就管不着了。
宋时现在今非昔比，得陆尧庇护，褚旭若要杀宋时，必定会对上陆尧。孰生孰死，还真不一定。
她痛恨宋时，因为如果不是他，她不用承受这些痛苦；她更痛恨褚旭，因为他的见死不救，甚至褚彦和褚光远都是因为要护他才选择了自己。
所以，不管是宋时死，还是褚旭死，她都会很开心。
如果陆尧硬气点，为了宋时和褚旭闹得不死不休，褚家又为了褚旭和陆尧不死不休，不知陆尧身后那位大能会不会出面。毕竟陆尧可说是他唯一的弟子呢。即便不是唯一，至少也是最喜爱的。不然怎会把掌门信物赐给他？
嗯，那样的话，两边闹起来，可就更好看了。褚家每一个人都别想好过！
她恨他们！恨不得他们每个人都去死！如果可以，她甚至更愿意自己亲自动手！
凭什么！凭什么！去tm的作为褚家子孙为褚家牺牲，呸！
褚晗身边的落地镜里照射出她的身影，就连她自己没看到的，此时，她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黑色雾气，一双眼睛已经化为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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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到，司仪上了台，婚礼正式开始。
姚沁瑄穿着华丽的婚纱挽着姚仲平的手步入会场，看着满堂宾客，几乎个个都是身份不凡之人，姚沁瑄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点。
褚家果然是非一般的人家。她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她马上就是褚家少奶奶了。一颗激动的心差点压制不住快要跳出来。
姚仲平把她交给褚旭。司仪开始宣读结婚誓词。
就在此时，喧嚷之声传来，一排穿着制服的警官走了进来，直接上了台。
“姚小姐，我是特调局京都办事处一分队队长董浩，现在怀疑你与一宗谋杀案有关，这是逮捕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轰！如巨雷掉落，满堂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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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日，消息传遍京都，网上更是议论纷纷。
“婚礼上新娘被特调局带走了？褚家就没拦着？”
“拦着啊！当然拦了！褚彦和褚光远两位大佬出面呢！可惜就是这样，也没从特调局手里把自家儿媳妇留下来。特调局可硬气了，气势汹汹来了十几个人。个个至少中级天师以上。还拿着盖章的拘捕令。褚家还能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拒捕？”
“卧槽，特调局这是故意来打脸的吧？平时不是说四大家族多厉害，国家也忌惮三分吗？从这事就可以看出，国家还是国家。”
“有些人是被四大家族洗脑了吗？你爸爸当然还是你爸爸！我就不明白了，姚沁瑄这样的盛世心机白莲，皮都掉光了，褚旭怎么还要娶她。要说褚旭因为爱情，被女人灌了迷魂汤昏了头，那褚彦和褚光远呢？居然也答应了让她进门？这下好了，褚家的面子算是丢光了！”
“何止丢光了，这丑可出大发了。哪家婚礼被人这么搅和，还是特调局上门拿人。新娘不是跟人跑了，而是被抓紧了局子。出不出得来还两说呢。三流世家都没出过这种事吧？何况褚家还是四大家族之首。”
“怎么都在说褚家丢脸，你们都不好奇姚沁瑄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抓走的吗？”
“好奇啊，怎么不好奇，问题是，才刚被抓走，都还不清楚情况，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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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调局。
作为案件的受害者，陆尧和姚景瑄都被请了过来。但与姚沁瑄的区别在于，他们是来走个过场，以便特调局能更好的查清楚真相的。
口供录完，董浩非常客气地感谢了陆尧，亲自把他送了出去。在门口，陆尧碰上刚好也出来了的姚景瑄，两人相视点头。
姚景瑄眉眼跳了跳，“你做的？”
陆尧摇头，“不！梁家做的。”
姚景瑄满脸不信，陆尧无奈耸肩，“好吧，我偷偷推了一把。”
姚景瑄莞尔，眨了眨眼睛，“我也偷偷推了一把。”
陆尧：……
姚景瑄眸光幽暗起来，“姚沁瑄和梁家闹掰，我就知道，梁家不会善罢甘休。我察觉到梁家正在收集姚沁瑄的证据，就偷偷把自己知道的消息泄露给了他们。”
她有重生的金手指，知道当初是谁将迷失花卖给的姚沁瑄，只是那人干这种犯法的买卖，素来小心，行踪不定。她手中无人，找不到，但不代表梁家也找不到。
陆尧了然，两人分道扬镳。
次日，陆尧就启程去了渝州市。天枢学院的期末考到了。参加了玄门大比的学生可以免除实践考核，他们只需要比试理论和文化课程就行。
而到了明年，就是大四。大四一整年都是实习期，不需要一定在校。学生们可以自行接各种任务，只要毕业的时候能交齐任务报告就行。当然这任务需要是特调局或天师协会挂牌的。民间和黑市的不算。
也就是说，此后，陆尧可以常住京都。并不影响学业。玄门，终究与其他院校不同。
理论和文化课考核用了三天，三天后，陆尧再次回到京都。关于姚沁瑄被捕的小道消息已经满天飞。
【玄门百晓生】消息从哪里来的你们不用知道，总之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姚沁瑄被抓，是因为之前的罗生门事件。陆尧和姚景瑄中了迷失花，是姚沁瑄设的局。卖给姚沁瑄迷失花的人已经抓住，并且指认了姚沁瑄。
“楼上，即便是这样，最多也只能证明姚沁瑄曾购买过迷失花吧？如何证明是她害的陆尧和姚景瑄？”
“呵呵，我勒了个去。姚沁瑄购买了迷失花，陆尧和姚景瑄之后就中了迷失花出了事。而且姚沁瑄有足够的动机，这还不是？”
【玄门百晓生】虽然按照一般推理来说，时间巧合，动机足够，姚沁瑄是重大嫌疑人没错。但确实不足以完全证明是姚沁瑄所为。不过，特调局在抓获非法种植并高价出售迷失花的人后，着重再次调查了黑粉，查到其家人在此事后火速出国。
前几天，其家人回国了一趟，被一直盯着点的特调局发现，请去谈话。撬出了真相。那时是有人给了他们家两百万，让黑粉去顶罪。并且黑粉也承认了确实如此。特调局根据线索查出，转账的账户是姚沁瑄的。
更多的证据，特调局还在挖掘之中，但至少非法购买迷失花以及巨额资金诱惑他人顶罪妨碍司法公正，这两条罪名，姚沁瑄是坐实了的。
“卧槽！我就说当初的事情不简单！这还挖掘什么挖掘，事情不是已经明摆着了吗？就是姚沁瑄啊！”
“虽然对于我们来说，几乎已经明了了。但对于司法来说，确实好需要更多的证据。但是，我觉得姚沁瑄几乎没什么可能逃脱了。至少她如果一口咬死她没做，那么她购买的迷失花的去向，她要怎么交待，这可是凭空捏造不出来的。”
“多大仇多大怨？合着就为了退婚，就能这么算计未婚夫？陆尧差点就死了啊！你要退婚直接退婚不好吗？非得要人家的命！”
“何止要人家的命，还要人家身败名裂。想想那会儿大家是怎么说陆尧的。迷失花没那么容易被查出来，超过三天，就会消弭于无形。如果不是最后关头，陆尧阴错阳差晕倒在天玄学院门口，被天玄资源雄厚设备一流的医务室发现，后续发展会怎么样？
陆尧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岂不是就得一辈子顶着这个骂名了？姚沁瑄，其心可诛！这简直是史上最毒未婚妻。男人看了瑟瑟发抖。摊上这么个女人，陆尧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霉。”
“你们忘了，事件中受害的还有姚景瑄。那可是亲姐姐啊。谋害未婚夫，还搭上自己的亲姐姐，这是什么神操作？”
“塑料姐妹情！”
“不不不，这哪里是塑料姐妹情，这是□□姐妹情啊。亲姐妹真的有必要这么狠吗？”
“楼上，狠什么的，豪门争产了解一下。”
“突然背脊生寒。姚沁瑄这一手如果成功了，就是一箭双雕。陆尧背负渣男骂名，姚沁瑄成功站在道德最高点退婚，还能保住陆家聘礼，好处尽得。
而姚景瑄呢，中了迷失花，灵根必定毁的干净。玄门世家最看重的就是灵根资质，没了这个，姚家在唯有姐妹俩的情况下，姚景瑄直接丧失继承资格，姚家自然就成了姚沁瑄的囊中之物。这手段不可谓不高明！狠，够狠！”
“怪不得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去你妈的最毒妇人心，你全家都最毒妇人心。姚沁瑄一个人，别把所有女性都概括进去好吗！就她也配代表所有女性？”
此时，另一个重磅□□爆出：姚景瑄与姚沁瑄非同母姐妹！
众人：(ΩДΩ)！！！！
又一出豪门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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