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哥谭日记03

    随着有人喊出了小丑的名号, 人群又一次陷入了慌乱, 连主席台上的几位司法界巨头脸上都是既惊且惧的表情。帝国州立大学还有些疑惑，而熟知哥谭司法界的杰克则是望着门口站着的小丑，咽了咽口水, 颤抖着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我们……只有祈求蝙蝠侠快一点儿来了。”

    弗雷德抖着声音问道：“……这……这个小丑很凶残吗？”

    “何止凶残……”杰克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那根本就是个疯子……”

    他话音刚落, 那些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恐/怖分子就已经开始持/枪对着礼堂内开始扫射，学生们尖叫着卧倒, 彼得趴在座椅底下, 艰难地穿过那些来来往往的脚, 爬到了角落边缘, 准备脱掉西服和衬衣，然而刚扯下自己的领带，弗雷德就惨叫着扑到了他的身上，虽然蜘蛛反应已经提醒了弗雷德的突然一击，但是地方狭窄，避无可避, 只得生生接住了弗雷德, 忍住了要扑出喉咙的惨叫。

    “你……你应该减重了弗雷德……”彼得有气无力。

    “减重了怎么去当四分卫……”弗雷德气喘吁吁地说着, 回头去看, 发现不远处的金克斯正要站起身来, 他立刻大喝一声：“贾林德！保护金克斯！保护我们的数学之光！”

    金克斯本来是要冲上去抢对方的枪, 但是横扑过来的贾林德打乱了她的计划, 与此同时, 一枚子弹正直直射向贾林德的后背，她立即一脚踢在了木制座椅上，直接将椅背踢飞，将子弹撞向了另一边。

    贾林德将金克斯拦在身后，看向弗雷德，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眼神坚定地说：“放心吧，彼得，金克斯！我一定会保护好们的！”

    被弗雷德压住的彼得：“……”

    被贾林德拦住的金克斯：“……”

    艰难地爬过来的杰克也重地下了承诺：“我们以帝国州立大学橄榄球队队员的身份发誓，一定会保护彼得和金克斯，平安回到纽约！”

    彼得：“……”

    金克斯：“……”

    一番扫射过后，礼堂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小丑慢悠悠地拍了拍手，声音回响在寂静的礼堂之中，格外清脆，他笑着说道：“怎么样，这个见面礼不错吧，这样的提神的节目最适合出现在使人昏昏欲睡的校长讲话时出现了。”他顿了顿，又轻飘飘地说着，“对吧，检察长、审判长、局长以及……韦恩先生？”

    几秒的沉默过后，一个略有些衰老的声音忿忿道：“小丑，你、你怎么从阿卡姆出来的！”

    金克斯从座椅间的缝隙抬头往主席台看去，原本坐在中央的校长颤颤巍巍地从倒掉的桌子后站起来，他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花白的头发凌乱地垂在眼镜前方，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愤怒。

    “这里是学校，不仅有哥谭大学的学生，还有来进行学术交流的帝国州立大学的学生，我不允许你毁掉学生们交流学习的地方！”

    他虽然年迈，但是声音却依然洪亮，金克斯眼睛放光地看着那位身材并不高大的老人家，只觉得内心无比的激动，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是的！任何人都不能毁掉学校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

    小丑闻言，笑了几声，肩膀夸张地抖动起来，他回头望着身后一排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带着笑意说：“校长先生，恐怕您忘了，从这个学校走出去的学生，有多少人的最终归宿是阿卡姆，包括我身后的这些黑帮爪牙，可能在多年前也听过您的课呢。”他摊了摊手，“就像您口中这个神圣的学校，也教会我做出了炸毁哥谭医院和哥谭高中的炸药呢。”

    “住口！”老校长气愤道。

    小丑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您看看，校长。”他伸手指向主席上躲在椅子后的人，“检察院的检察长、警察局长、法院审判长、还有哥谭大学的教授们，看见这些学生被射杀，也照样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老校长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有丝毫的犹豫，他铿声道：“他们也是我的学生，我有必要保护我的学生们。”

    小丑摇晃着脑袋啧啧几声，然后道：“这样吧，校长，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就像以前我常跟蝙蝠侠玩的那样。”他走近几步，轻易地看见了那些伏在座椅之间连头也不敢抬的学生们，他笑了笑，“我们把在座的学生分成两批，一批留在这里，一批我带走，我给你们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十二个小时之后，你们还没有找到我，我就会在我带走的这批学生脑子里留下一颗子弹。”

    老校长一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是最佳方案，不是吗？”小丑说，“如果成功了吗，所有学生安然无恙，就算失败了，至少也保住了一半的学生。”

    老校长握紧了拳头：“我跟你走……”

    “不不不。”小丑摇了摇右手中指，“校长先生，你并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条件，你唯一的权力，是选择哪些人留下来，哪些人跟我走。”

    全场静默了几秒钟之后，藏在座椅下的学生们纷纷高声喊了起来：“校长救救我！”

    “校长！我是埃尔森！”

    “校长我是鲁道夫！”

    “校长我是马特！”

    ……

    一时间，礼堂又乱作一团，老校长睁大了眼睛看着台下那些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颤抖着后退了一步。

    对于一个执教四十余年的老校长而言，让他在这些学生中选择哪些去送死，简直比一刀一刀割在他身上还要痛苦。

    “小丑……你……”他镜片后的眼眶涌出泪花，恨恨地盯着小丑，而面对他刀子一般的眼神，小丑眯了眯眼睛，似乎极为享受眼前的这一切。

    站在椅子后的警察局长最先站了出来：“我也曾经是哥谭大学的学生，带我走吧。”

    “不，你还要负责在十二小时之内找到小丑，还是带走我吧。”法院审判长也跟着站了出来。

    “还是带走我吧。”检察院检察长捂住之前中弹的胳膊，苍白着脸说。

    眼看三位司法界巨头都站了出来，小丑拍手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十二个小时之后，哥谭市将不再存在司法界？”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恐/怖分子去将三位司法局头绑起来，而这时，一只手臂从排排座椅间举了起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我跟你走。”

    小丑与其他人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愣了愣，众人往发出声响的那边看去，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女孩子从第三排座椅间站了起来，她面色平静，甚至还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

    “这个衣服是……”老校长睁大了眼睛，“帝国州立大学的学生？”

    原本将金克斯拦在身后的贾林德瞪着眼睛看着金克斯站了起来，嘴唇抖了半天，才抖出一句：“金、金克斯，这是哥谭大学的事……不关我们的事，你完全不需要站出来……。”

    金克斯慢条斯理地拍好衣服上的褶皱，看向小丑，并没有回答贾林德。

    而这时，彼得也不顾弗雷德的阻拦，艰难地伸出了手：“那也带走我吧！”

    弗雷德被彼得推到了一边，气急败坏地说：“彼得！你这小身板，估计还挨不到十二个小时！”

    彼得伸出的那只手摸了摸后脑勺，咳嗽了几声，似真似假地说：“也许还不到十二个小时就能获救了。”

    “彼得你……”弗雷德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那么，我也一起去。”

    他这一出声，贾林德和杰克便都站了出来，仰着下巴道：“我们帝国州立大学橄榄球队从不言败。”

    彼得与金克斯面面相觑：“……”

    弗雷德一把揽住彼得的肩膀，说：“彼得，你是个勇敢的男人，十二小时后，如果我们都能活下来，我一定会跟教练申请，让你加入橄榄球队的！”

    彼得：“……呵……呵……不用的弗雷德……”

    “不，这很重要。”弗雷德沉声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以为你总知道读书，是个什么也不会的书呆子，没想到你这么勇敢，这么爷们，这么无所畏惧，你就应该加入我们橄榄球队，我们一起称霸全国，在超级碗上创造辉煌！”

    彼得：“……我不是……我没有……”

    ……

    而另一边，小丑挑着眉地扫视过站起来的几个人，慢悠悠地说：“站出来的，都是帝国州立大学的学生啊……”他视线投到金克斯身上时，顿了顿，“这个女同学有一些眼熟。”

    他与金克斯上次对战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何况当时金克斯穿着紧身衣，眼神凌厉肃杀；而现在的金克斯一身正装套裙，再平常不过的女大学生的装扮，自霍根事件之后，她内心也越来越平和，眼中那股煞气也缓和了许多，与之前看上去还是有些区别的。

    小丑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仍没有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只得又移开了视线，看向站在主席台上的老校长。

    老校长在看见几个帝国州立大学的学生站起来时，便已经思绪纷乱了，他捂住胸口咳了几声，勉力说着：“帝国州立大学的同学，这是哥谭大学的灾劫，与你们没有关系的，等小丑离开后，我会安排车辆，送你们回纽约去。”

    金克斯扬声道：“这不是哥谭大学的灾劫，这是学术界的灾劫！”她从两排座椅之间走出，来到过道中央，平静地直视着对面阶梯上的小丑，“学术是神圣的，不应该被枪/炮所污染，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毁掉学校，从前是，现在也是！”

    老校长微微一愣，而金克斯已经主动走到了小丑面前，她站的地方比小丑矮了一层阶梯，然后眼神却并未有任何仰视之感。

    “耽误了我学习的人，绝不原谅。”

    小丑看着这个对他宣战的女大学生，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说：“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从污泥中爬出来，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新生的人，可惜，那都是他的错觉。”他笑了几声，然后挑眉道，“小姑娘，哥谭是没有希望的，因为所有的希望，都会被我亲手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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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替换了orz

    因为番外是不定时更新，所以我从下一章起就不做防盗章啦，哥谭部分应该是5章左右完结。

    今天去看了战狼2，上映第17天才去看感觉自己奥特了，不过确实挺燃的ql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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